萊恩，“原來如此。”
不提神官和法師，他差點都忘了這還是個魔法世界，而且原身還是一名初級魔法師。
萊恩坐在床上磨蹭的換好了長袍，看著床邊的鞋子陷入沉思。
雖然黑色的尖頭牛皮長靴是男款，樣式還挺好看的，而且上邊沒有奢華的珍珠，可是這約莫有十厘米高的後跟著實讓他有些沉默。
萊恩：“我難道就沒有別的鞋子或是長靴了嗎？”
“有的。”系統：“但是友情建議您最好是穿這雙。”
萊恩：“為什麼？”
系統猶豫一會後，聲音更為冷淡粗暴的回道：“鞋跟低了走路長袍容易拖到屎，這裡沒有廁所，女人比較矜持，男人和牲畜都是兩腿一張一蹲就地解決。”
萊恩：“……”
曰了！
光是這句話他都已經想象到畫面了。
見萊恩面色發白，系統繼續補刀：“高跟鞋和香水都是受歡迎的東西，這裡人不愛洗澡，高跟鞋是避免踩屎，香水能遮掩臭味。”
萊恩：“你別說了！”
嗚嗚嗚，他想回家！
*
即使是向陽的房間，石頭搭建起來的城堡依舊有一種陰冷的溼寒感。
簡單梳洗後換上長袍的萊恩，腳上穿著一雙後跟約五厘米左右高的長靴，前世穿內增高的經驗讓他走路極為平穩。
關掉亮了一夜的魔法燈，萊恩伸手推開精美的木琉璃窗，初晨的日光伴隨四月帶寒的冷風吹進，萊恩攏了攏肩頭的外套，側頭看向窗外。
在簽下契約時，系統已經修復了萊恩體內所有的暗傷，包括原身釋放法術時導致的魔力反噬、原身精神之海曾遭受的重創。
萊恩當前所在的房間，高度距離地面約莫有一二十米，他的視力極好，能清晰的眺望到遠方一望無際的蕭瑟森林，以及——
萊恩側頭看了眼左邊，又側頭看了眼右邊，笑著對系統說：“我第一次親眼看見雪山和活火山共存在同一處地域，而且距離還這麼近。”
“這是個神奇的世界。”
系統的聲音冷靜且理智，“在遠古的諸神黃昏中隕落了不少神明，以後很多奇妙美麗的場景你都會親眼見到。”
“這樣啊。”
萊恩收回視線，低頭看向城堡的下方。
不知是不是系統剛才的話給了他錯覺，萊恩總感覺地面似乎蓋著一層黑色的……
呸！
城堡外圍至森林的邊緣，以前應該開墾了不少的土地，但是如今已經荒廢，生長著一些營養不良的植物。
黑石的城堡是這片土地上最繁榮的建築，此外最為邊緣，最多的是低矮簡單用木頭和石塊搭建的房屋，那是他的子民們所居住的地方，最靠近城堡的高層建築，有幾家簡單的商業店和酒館。
能看見身著破舊盔甲的男人手持武器，將渾身包裹的嚴實卻還是忍不住顫抖，與同伴一起前往森林狩獵。
女人在忙碌生活，還要照顧小孩。
萊恩看著邊緣那些荒廢的土地，忍不住同系統感慨，“這裡比我想象的還要更為貧窮。”
“的確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