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冥棠手指捏著神格在指尖穿梭,平淡道:“魔咒體都沒了,我也沒了桎梏,又不是要爭霸天下,能活幾天是幾天,而且我本就是靈魂變異體,靈魂進步速度快,上限也高,不是非要成為靈魂系原神。”
其實哪有這麼說的,都是奧術師,向上是本能,她沒融合它,無非是覺得它更適合別人。
所以靈魂神格擺在扶川面前。
“亡靈換靈魂,前者是我主流,也是關聯靈魂,我佔便宜了。”以蔚冥棠的修煉方向,她的確不算吃虧。
以扶川角度也無可挑剔。
素來以交易維繫關係的她們本非為了交易才留存神格給對方,但最後還是以交易結尾。
這算不算命運?
扶川沒忍住笑,倒也乾脆拿過靈魂神格,準備開始吸收,但她也有些不確定。
“我已經有一枚了,不確定能不能再加兩枚。”
“變態也會謙虛嗎?”
“”
蔚同學一如既往是會懟我的。
扶川握住了神格,先吸收靈魂系
蔚冥棠看她進入修煉狀態便坐下了,在這個自己居住了很久的地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
但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這人能吸收更多神格固然是好事,但當前一系列舉措都在驗證她已經在收尾了。
也許這次護法是她們相處的最後時光了。
蔚冥棠翻開書,看到書頁上的序言。
——每一次沉默都是我在對你說,別走,但真正說出口的只能是一路順風,餘生清平安康,這才是別離。
她斜靠了沙發,赤足抵著底座,手指握著書卷,美好婀娜的皮囊似憊懶,又帶著幾分亡靈君主頹靡虛無的氣質,她轉頭看見進入修煉狀態的某人身上有陽光降臨的柔軟光輝。
跟當年老太太身上的光好像。
好像她又像是年少時搬了小板凳坐在唯一的掛念之人前面。
時間一到,別離降臨。
原來不是她走,就是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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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金字塔之內,被催眠的當地守衛像是螻蟻一樣跪在地上。
而最前面的青年雙手負背,仰面看著前面的玄妙雕刻,它是這個世界的學術科研圈怎麼也無法窺探的隱秘,但已被他看穿。
他的神情很平靜,並無邪惡妄想者的癲狂跟無序,只有靜謐在歲月中的偏執跟遼闊思緒。
“歲月無邊,宇宙如此遼闊,每一個紀元的毀滅都會留下證據。”
“先驅者必死,創造者祭身。”
“籠子之內皆為螻蟻,打破籠子才能製造新的規則啊。”
他的聲音像是大提琴,轉過臉,光影將他的臉切割兩半,金貴的手工西裝讓他整個人挺拔又優柔。
他如此憂鬱,像是掛念蒼生的聖人。
但他走出去的時候。
“開始吧。”
這句話將讓這個世界陷入黑暗。
不,兩個世界都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