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一處比較寧靜處,老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道:“仙師想必也看見了小鎮中心的那個祭臺了,仙師可能不知道,整個凌川十里八鄉幾乎都信奉一個名叫靈霄大王的神靈,每年都會有一天祭祀大典,但是每年所舉辦的地點都不同,每年都會活祭兩人給那靈霄大王吃,今年輪到的是隔壁的陸水鎮。”
男子聽聞皺起眉頭道:“這等淫祠邪神一般都非常影響一朝國運的增長,你作為一地官員就不向上面反應。”
老人聽聞道:“這件事朝廷怎麼會不知道,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就數十年前就有朝廷來試過,但是此地村民對靈霄大王的信奉已經深入骨髓了,當時一縣幾乎八成的百姓都差點反了,官民相鬥必有一傷,後來朝廷也沒辦法,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而地方百姓還想朝廷正式封禪靈霄大王,但是朝廷哪肯啊!不說這邪魔出生並不清正,就說每年它都要吃兩個人,這就已經不被一國山水正統譜碟給認同了,如今的放任自流也不過是無可奈何的情非得已而已。”
最後說完老人看了眼四周後小小心翼翼問道:“大人你說這件事不會跟那邪神有關吧!”
中年男子看向這個唐大人道:“那麼大人就不是信徒。”
老人聽聞知道仙師真正要問的,他道:“我雖然口音是凌川的口音,但我實實在在的是皇都人啊!沒辦法年少輕狂被人陷害被貶於此,沒死就已經很好了,但我好歹是一個讀書人,哪裡會信這等邪神,要是放在我年輕的時候來此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廟給拆了,但是後來一頓牢飯吃下來,一路都是躺著來的凌川一身正氣啊!早給磨平了。”
中年男人聽聞會意,這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他也明白老人的意思於是他道:“這件事我未必管得了,因為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像這種事情一般山上仙家很難處理,因為這樣可能會死很多人,這些邪神畢竟把握的尺寸在哪裡,每次吃人不多不少,偏偏又能保一地風調雨順,想必朝廷如今也是樂見其成。”
老人也僅僅只是心存僥倖,他開口道:“這種邪神如果一直只保持這個狀態,每次犧牲幾個人就能換得一地五穀豐登,的確求之不得,畢竟每年自然死亡的人都遠遠多餘此,但是害怕的就是如今也有百年,怕胃口越來越大,一旦魔心真正爆發,可能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男子聽了又是沉默,的確啊!不曾聽聞一地邪神真的能一直安安靜靜保護一地山水安寧的。
他只能道:“我這幾天會去陸水探查一下,但明告訴大人,沒有宗門的授意,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到時候一旦好心辦壞事,不僅改不了一地鄉約舊俗,反而讓本來不會爆發的事態徹底爆發,罪過就大了,到時候無人能夠擔待得起之這責任。”
老人對中年男子的話早已有所準備,本來就只是心懷僥倖而已,被告知不行他也並不意外,他還是拱手道:“不管結果怎麼樣,在下先替凌川百姓謝過仙師了。”
中年男子輕輕點頭,對於老人心思,他並不難洞徹,老人雖然的確有私心,但也的確情有可原,你想一地縣令老爺來此三十餘年政令不行,而偏偏朝廷官員給的條件就是想回皇都,你得先給我把邪神的事給解決了,其實那些官員何嘗不是有此為藉口,要永遠都將這唐義留在這鬼地方。
而從另外一方面來說,老人也的確希望能徹底解決掉這個禍患,還此地百姓一個真正安寧,與其讓埋下的炸彈突然炸彈,還不如讓他在所有人知道,並有所防備的時候提前爆炸,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人死亡。
中年男人說完跟唐義吩咐了,將屍體處理好便告辭離去。
在路上女子就開始問:“大師兄唐大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中年男子如實回答,女子有些驚訝,但是眼中精神奕奕:“大師兄那咱們可以真正斬妖除魔了。”
顯然女子雖然生長在山上,見過上山頂尖術法,但是沒見過書上所講的山林精怪的小白,仙術光練不用怎麼行啊!
她早就已經很嚮往書上所說的一劍出,妖魔頭顱就呱呱落地的意氣之舉,可惜她這種出生,宗門哪裡會輕易讓她冒險,每次她下山歷來很多時候能夠遇到的始終不過只是,那些強搶民女的紈絝子弟,或者下山打草谷的強盜而已,至於妖魔鬼怪,哪裡敢讓小姑娘去冒險。
所以這次因為山上的事情,小姑娘一定要為宗門出一份力,但是宗門哪裡允許,最後的結果是小姑娘撒嬌哭鬧十八般武藝全部用光,終於讓宗門山主鬆口,但是最終的命令還是一路之上得聽你大師兄的話,不得胡作非為。
於是才有了路上那得心應手的出手替楊子衿趕跑那個紈絝子弟的舉動,女子早已經二九佳人只是依舊孩子心性。
這世間有人出生就被世道打磨得老成持重,但有的人天生就可以一直孩子氣,這是比不了的。
她便是路上江塵和楊子衿碰到的行俠仗義的女俠,樊淺陌,算是百海山人人寵愛的小公主,誰讓百海山山主也信樊呢?
這次給那個名叫雲陽的任務,相當於是護花使者,而真正負責這件事的是另外一波人,如今也不知道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