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摘自魯迅先生
太尷尬了,莫無常心中羞惱無比,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英名遠播人稱火焰獅王的莫常規竟有這麼一個傻兒子,真是英雄老子無力兒。
不過想一想更尷尬的是自己才對,自己再不濟也是後天巔峰,竟然被一個傻子澆灌了一頭的汙穢之物,自己有些呆板的兒子更是一著急說了一句童子尿能治百病...給自己面前的傻子開脫,於是乎我麼這為身居高位此時確尷尬無比的莫無常只好在心裡自我安慰的勸導著自己別和自己的晚輩斤斤計較。
為了掩飾尷尬莫無常在幾個莫家弟子的面前由衷的說了一句“好吧,好吧,看在你爹的份上!你爹的份上老夫...額老夫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說完也不管周圍想笑卻不敢笑的眾弟子們是多路而去。
臉色憋的紫青的莫無常,心中彷彿有無數頭草泥馬在吶喊,像飛一樣的跑回了內院,那速度怕是連先天之境的強者都無法匹敵。半道上還不忘補充一句“對了!第二件事!!!過幾天我要出去置辦一些物品貨物家中子弟不得擅自出入內院!!如有擅闖莫家之人!護院長老可先斬後奏!!!然後便是咣噹的一個關門聲沒有了下文
莫長風此時卻是在笑鬧的人群中看似傻乎乎的說了一句,世界終於安靜了。
夜晚莫家後院
莫劍獨自一人對著面前環繞在山石上的先天靈脈揮舞手中的寶劍事兒凌空躍起,時而將寶劍揮舞出一道道劍花然後在劍影重疊的一瞬間刺向被劍鋒所打落的一片片落葉,
這一招正是當初他刺向周德興時所用劍法莫家玄品劍法的第一式,而僅僅這一式也是他在給莫家武閣內幾位傳功長老送飯的時候見兩位長老切磋的時候在一旁觀摩學會的,二位長老因為莫劍的身份比較特殊也就沒有迴避他,但是當莫劍想要對長老討教此劍招的精髓所在的時候卻被因自己修為不足所拒絕了。
在那之後不甘平凡的莫劍每晚都會以保護莫長風的名義在此地練劍,三年以來莫劍每晚都會將這一招練上上百遍。
原本認為已經領悟這一招真髓的莫劍,那日在崖壁上被老酒鬼周德興僅僅憑著兩指就化解了。
在那以後莫劍想過不再練習此招,他怕哪一天再與人交手的時候折了自己的性命到不要緊,若是被人恥笑了莫家前輩們留下的武學典籍那自己豈不辱沒了莫家的列祖列宗?
但是當昨晚莫無常和他談話之後卻讓不得不繼續勤加苦練,
因為每當他想到那個身材有些佝僂,相貌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背影的時候他多想幫那個分擔哪怕一點點他所能分擔的東西。
想著那個沒有依仗又資質平平,武功修為更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一直止步不前的父親,卻能在如今如此的危局之下還可以苦苦支撐著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時候。莫劍覺得他自己沒有氣餒的權利
或許對他們父子並不公平,其實著世界對每個人也不是公平的,比如莫家上千的弟子中只有寥寥一兩百人可以有資格成為莫家內院的入室弟子,再比如自己本就不是莫長風那樣的天才可是他卻要承擔著莫長風強壓給自己的本不該屬於自己的責任。
他要強大起來為了這個目標現在的他願意付出一切。
因為為了保護心中最重要的東西莫家的家族血脈可以重新崛起他的父親一直再摸摸的承受著一切,他身為那個人的兒子他要讓任何都不小瞧自己他要有一天成為他大伯那樣頂天立地的人物,於是莫劍今晚又來到他平時獨自練劍的地方。
同樣的劍招,同樣的招式,也同樣沒有絲毫的領悟。
但是這就是自己要做的也是自己目前只能做的了
一百遍不行,就一千遍一千遍領悟不了就一萬遍,三年領悟不了就十年如一日,如果自己還有時間的話...
劍法的精妙或許他目前領悟不了但是武功修為卻不會怠而不前,或許只是因為自己的修為太低而無法找到劍法的真滴和精髓,雖然年少的自己並不不知道這劍招到底算不算的上莫家上等的武學,他曾經聽長老們說過莫家高階的血脈傳承武學都是以火屬性為主的強橫招式,
但是他知道這武學可以殺人對敵,這武學可以讓他為他的父親分擔一些壓力..
在莫劍打完最後一個劍花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一直再屋中透過先天識海注視著他的莫長風卻是搖了搖頭,當初他運轉傳承之力利用周德興只出兩隻就化解莫劍苦練三年的這一招時,不僅是為了讓莫劍可以只難而退,更是為了讓這個武痴可以不打擾自己睡覺必定落葉的聲音也是很大的好不好,習武誤入歧途的莫劍舞了三年的劍莫長風就聽了三年的沙沙聲,昨晚莫劍被莫無常叫去談心那次也是莫長風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今日的莫長風想要幫一下這個每天練劍的武痴,因為莫劍身上的很多東西讓他認可了,莫劍是自己今後重振莫家輝煌最重要的一柄“利器”即使是邁過今後主僕之間的關係他也要幫一幫這個與自己流著一樣的血的“傻”兄弟.
莫長風喜歡莫劍的那句話:“男兒出劍可飲英雄血,還鞘可震宵小徒”。
他認為當著強敵面前都可以說出這樣豪情壯語的人不會是一個像他二伯那樣的卑鄙小人,他更不怨去提防和戲弄這樣一個有著赤子之心的人,莫劍和其父親莫無常不一樣莫劍是個劍痴不假,或許他心裡曾經記恨過自己或者對自己有過極度但是三年來他從未謀害過自己,或許莫無常曾給他安排過很多次暗害自己的機會,但是莫劍卻從未曾忍心下過手。
自從昨天莫無常和那個神秘黑影的對話被莫長風探聽之後莫長風根式決定莫劍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就如同自己被稱為火焰獅王的父親一生都信賴著當年追隨他的那群豪俠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