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你似乎總能和阿諾德對上視線。有你主動的,也有回過神時就和眼前的人四目相對的場合,多數是後者。
打破房間沉寂的是阿諾德的嘆息:“你太弱了。”
說完,一副拿你沒辦法的神情,讓你覺得又氣又好笑。
“和老師相比,這句話我不否認,畢竟說這句話的人是你嘛。”
你委婉地為自己正名,順帶誇了下阿諾德的實力,聽出話外音的阿諾德發出一個單音,含笑的語氣在無意的單音中顯得很清晰。
在這之後,你和之前一樣,和阿諾德說起了最近的事,主要還是五天後大家的去向。一般這種情況,阿諾德都是充當聽眾,聽你說完了要說的,再在輪到他時發言。
事實上,大多數時候你都會在說完要說的話後,主動問起阿諾德相應的問題和感想,這次也不例外。
“老師會去哪?”
“我會留在彭格列。”
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讓你感到意外的話。在你看來,阿諾德更像是首領換人就離開彭格列的那個,事實卻截然相反。
許是你詫異的表情過於明顯,將其收入眼底的阿諾德發出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全留斯佩多和二世折騰,彭格列不會長久的。”
“總要有個組織看好彭格列。”
簡短的兩句話交代了阿諾德留下的主因,也讓你知道了阿諾德對彭格列的感情。看似不在乎什麼的阿諾德,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彭格列。
即使你知道阿諾德本身就是很重情義的人,對如今物是人非的彭格列的情感,還是因他說的話翻湧而出。
至於你是因還有人願意為彭格列而留下所感動,還是曾經一同戰鬥的夥伴踏上各自征程的現狀而感慨,亦是兩者皆有,你說不上來是哪個情緒佔比更大。
“哭什麼?”
阿諾德無奈的嘆息讓你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用手背擦掉眼角溢位的水珠,調整好情緒後笑對著手放進口袋,不知為什麼又抽出來的阿諾德。
“沒、只是覺得老師很厲害...真的!”
對於你不時的誇獎,已經有抵抗力的阿諾德回以一聲輕笑。
“真這麼覺得,就留下來我和一起。”
“管理一個組織要不少人,你有這個能力。”
“我要建立一個既是彭格列,又不完全隸屬於彭格列的組織。”
幾句下來把你說的驚喜交加。憑借你對阿諾德的瞭解,他能說到這個程度,說明他著手做的準備絕對不止這些。
“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有確定離開本部後去哪吧?”
突然轉變的話題再一次提醒你,眼前的人正試著挽留你。那雙彷彿不會為什麼有情緒變化的眼睛,變得熱烈而真摯。
“你的答複呢?”
事情的發展是有邏輯性的,可你還是覺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你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回想起剛才對話的內容,你在阿諾德的目光下急忙出聲試圖改變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