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諾德打量的視線下,你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酒杯,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剛才他看到你時錯愣的原因。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你不知道自己因此微捂住嘴驚訝的樣子有多可愛,將其收入眼底的阿諾德有點想笑,但良好的家教讓他止住了即將發出的笑聲。
可性子裡的惡劣讓他說出了不符合他以往人設的話。
“如果我說是呢?”
只見你好看的黑眸因他的問題睜的更大,全然相信了他的話。
他不由得懷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長得一副說什麼都信的樣子不說,性子也如表面那樣一致。
阿諾德想和你說這是個玩笑時,你先他一步,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半步,用滿是歉意的黑眸看向他。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補償您?現在離開的話還來得及嗎?”
你不僅當真了,還考慮起要怎麼挽救的方法,他都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謹慎了。
“玩笑罷了。”
輕笑著解釋了方才的戲言後,你小聲地舒出口氣,又在下一秒朝他笑了起來。
“沒打擾您真的太好了。但如果有什麼需要錢幫忙的,還是沒問題的。”
“你是老好人嗎。”
即使說出這句話對阿諾德本人也是為了自己的正義而行事,但你無條件信任他,宛如貓一樣向他露出肚子的模樣,無法不在意。
饒是他還處於一個沒有資格說這些的“陌生人”的位置上。
而被他用嘲諷語氣對待的你絲毫不介意其中的意味,理所當然的笑語。
“我不是老好人,但我很喜歡阿諾德先生,所以很樂意也很願意幫阿諾德先生的忙。”
阿諾德沒想到的是,你的答案比他想象中還要天真和直白。他應該讓你認清你與他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或者是他的權力又有多特殊。
總而言之,就是讓你放棄幫忙的想法。
“你可以幫我做什麼。”
而說出的話卻和腦海的完全相反。
你早有所料的笑了起來,伸出沒什麼繭的手一根根手指的數著自己能做的事。
“在您來我所在的小鎮時,我可以做導遊,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這裡的話,如果您沒有舞伴我也可以充當您的舞伴啊。”
他想駁回你天真的想法時,與抬頭的你四目相對。也是這是,阿諾德生出了未曾有過的想法。
饒是這樣的夜晚,也抹不去你的笑,靈動富有生意的黑眸。
你不屬於這裡。
“怎麼了?”
聽到你擔憂的問候後,阿諾德移開了落在你身上的視線,淡然地回答了你的問題。
“等到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再說。”
於他而言,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你卻笑了,笑得很滿足。
“那就這麼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