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搖頭道:「我們跑腿送信的,一不留神就會死在外面,哪裡有什麼神位?我在東營當了兩年信使,與我一起做信使的共有七個,死的只剩下我一個了。」
陳實鱷然,在陰間生活,怎麼比在陽間還要悽慘?他們終於來到鵬舉的家。
鵬舉家在一片山崖前方的槐樹上,這株槐樹上掛看三四十個鳥巢狀房屋,與路上所見的鳥巢並無多大區別。
鵬牽振翅飛起,陳實跟看他,來到具中一個鳥巢前。鵬舉笑道:「妹妹,我活著回來了!」
他進入房中,卻沒有尋到妹妹,道:「陳實,你在這裡等我片刻,我問問鄰居,他們是否知道我妹妹去何處了。」
陳實點頭。
鵬舉振翅飛向其他鳥巢。
陳實在鳥巢中打量一番,鳥巢可謂家徒四壁,三間房子,兩個是兄妹倆睡的地方只是用草木枯枝搭建的窩,沒有任何裝飾。另一個房間則是廚房兼具客廳,收拾得很十淨。
鵬舉的妹妹,應該是一個愛十淨的鵬鳥,家裡雖然簡陋,但卻整潔。
他來到鳥巢外,又看向那口巨大的鐵鼎,心道:「這個史前殘留物的氣息極強,鼎中的那具枯骨,又是何人?為何被鎮壓在鼎中?」
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鼎內的枯骨依舊散發出滔天氣息,難道這具枯骨還活著?他剛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背後有異樣氣息,轉頭看去,不由自瞪口呆。
只見鵬舉所定居的這株槐樹立在山崖的前方,陳實突然看到槐樹後方,一雙巨大的腳掌從上空中垂下。
陳實飛身而起,來到槐樹的頂端,逐漸看清那雙腳掌的主人的全貌。只見正對看槐樹的山崖上,掛看一具高約十文的神人的戶體
那神人青面獠牙,長看四條臂膀,身上披掛看金色鎧甲,頭顱低垂。
神人的胸口插著一根黑鐵長矛,將他貫穿,釘死在山崖上。雲霧在他腰身處飄蕩,他身上的血液尚未乾,依舊鮮活。
陳實心頭震撼,定了定神,向其他方向看去,看到了第二尊神人,也是同樣被釘死在山崖上,不過這尊神人鳥首人身,是被長矛洞穿了咽喉。
他眼角跳動,順看山崖的方向看去,只見山崖長度看不到盡頭,東西走向,不知多少裡。每隔裡許之地,便有一尊神人被釘死在山崖上,一具接看一具,不知有多少尊神人:
「這些神人,為何會被釘死在這裡?」
他震撼莫名,這時鵬舉的聲音傳來:「陳實!陳實!「我在這裡!」陳實連忙應了一聲。
鵬帶看一個小巧的鳥嘴人面矚鳥,振翅飛上來,落在一片大葉子上,道:「找到妹妹了。這兒大附近不太平,她住在鄰居家。我要去大池覆命,大池就在無量崖上面,你要隨我一起去麼?
那個小服鳥好奇的打量陳實,對這個髓很有興趣,
陳實回頭,難以置通道:「你看到這些了麼?鵬舉疑惑道:「看到了,怎麼了?」
陳實瞪大眼睛:「這些神人的戶體,為何會掛在這裡?你不覺得奇怪麼?
鵬舉笑道:「一直掛在這裡,有何奇怪的?我破殼而生時,他們就掛在這裡了。我還問過村裡的老者,他們說這些戶體掛在這裡只怕有好幾方年了。」
陳實定了定神,望向這些神人的戶身,還是難以穩住心境,喃喃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不知。」
鵬舉道,「你還沒有見過更嚇鬼的。去年有一次我奉命為東營送信,來到一處名叫陰泉海的地方,那裡有巨樹參天從天空倒懸下來。樹下有巨棺,高幹文,對看陰泉海的泉眼。時不時有巨人之戶從巨棺中飛出,消失在天空中,駭人無比。」
陳實面色古怪,心道:「他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鏡湖山莊。所謂巨棺,就是爺爺他們打造的棺而巨人之戶飛出的情況,應該是我或者蕭王孫他們從棺材裡出來的情形。」
話雖如此,他看向無量崖上掛看的神人之戶,還是震撼莫名。
尚若在陽間,這些神人只怕便是大乘境的修為,甚至可能更高!「他心中暗道。陳實想了想,道:「鵬舉,你在何處看到的陰泉海?”看書搜秀亨
鵬舉抬手指向遠處,道:「我向那邊飛行了數萬裡,看到陰泉海。」
陳實皺眉,陰泉海就是幹陽山中的鏡湖,可見他們所處的地方,的確是幹陽山,只是幹陽山對應的陰間實在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