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子的時淵,時宜是又開心又自責。
開心於時淵成長到此,自責於自己已經固步自封很久,還拿之前的目光來看他們。
時宜忽然間有些感慨:“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帶著你去。”
席聿衍是什麼樣子的人,時淵願意跟他親近,只有好處,沒有任何一點壞處。
“好,姐姐,那就拜託你了。”
時宜伸出手點了點時淵的額頭:“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呢?我可是你的親姐姐,什麼時候你對我說話還需要如此客氣了呢?你要是再這樣子的話,我可就要將你給從這裡扔出去了。”
時淵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車窗:“姐姐,如果你想要將我從這裡扔出去的話,只怕會有些困難,你還是等到我什麼時候學會縮骨功了,再動這個念頭吧。”
歡聲笑語在車內蔓延,就連司機都被這氣氛感染到,希望快樂永遠就停留在這一刻。
病房。
時淵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席聿衍,此刻正披著病號服,被子上放了一本金融雜誌。
半個側臉,精緻到極點,就算是在養病,都未能折損一分帥氣。
時淵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夠配得上時宜的人,怕只以後席聿衍了。
這兩個人光是站在一起,就足以給人帶來一場極致的視覺盛宴了。
“姐夫。”
時淵的語氣那叫一個親熱啊:“我從橘子裡面出來了。”
席聿衍微微抬頭,聲音淡淡的:“受什麼委屈了嗎?”
時淵連忙搖頭,又有些懊悔:“之前我覺得我自己現在還挺好的,一切事情都知道該怎麼做,可是這一次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這樣子的。我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姐姐其實昨天上午才跟我說過,讓我小心些,可是我馬上就中了這套,姐夫,你說我是不是非常笨啊,你說我是不是對不起你們的栽培?我現在真的也非常後悔,可是我就是沒有反應過來。”
人一旦開始反思,就是進步的開始。
時宜自然知道自己是錯怪了席聿衍,當下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對上他的目光。
席聿衍的眼神中帶有些許暖意:“你才剛剛接觸這些事情,而盛和卻已經在這圈子中摸爬滾打了多少年了,別說他是有心給你下套,哪怕他是給我們下套,我們都未必可以應付得了,所以你可以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就已經是非常好的事情了。”
時淵瞬間活了過來:“姐夫,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嗎?我現在的表現真的已經很好了嗎?那我是不是可以嘗試做些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