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魔殿,是鄴魔鄴清雲的住所,位於上魔界。偌大的上魔界被一分為二,鄴魔佔據一半,還有一半被另外一位魔君佔據。
黑暗中的魔界,四處飄著黑色的霧。此刻是魔物最活躍的時候,鄴魔殿附近燈火通明,也只照亮了方圓。魔殿佔地極大,可以看見四處巡邏的魔兵在殿內,井然有序。
突然,一個穿著冰藍色長裙的女子,活蹦亂跳的闖入了這森嚴的環境中。本是負責殿內安全的魔兵也對這女子視若不見,像是根本沒有看到一般。
“師傅,今天天已經黑了,該睡覺了,七月明天再練功吧!”
女子腳步歡快的向前跑著,邊跑邊對著後方說著。
在女子的後方,同樣一身冰藍色衣衫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女子的後面,一副氣急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男子就是冰魔,十三年前撿起的女娃娃就是女子,名為刑七月。在冰魔的悉心照顧下,身為人類的她,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界生活的無憂無慮。不對,不能說是無憂無慮,那簡直叫無法無天。師傅是鄴魔左護法,實力僅排在鄴魔君之後,而她作為冰魔的唯一女弟子,又是一手帶大,視若珍寶,整個鄴魔殿沒有一個人敢為難於她。當然,前提是不遇上這鄴魔殿之主,鄴魔君鄴清雲。
聽到前方傳來的笑語,後方的冰魔像是放棄了抵抗,笑了笑說道:“玩夠了就回來,我在寢殿等你。”
七月自小由自己帶大,他深知七月的天賦,如果自己能狠下心來,七月現在的修為一定能護她周全。可是,唉,自己就是受不了這小丫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樣子,而對方也像是抓住了自己的這一弱點,每每自己下定決心時,就被這一撒嬌二賣萌給迷的忘了腦後。
近幾年,他能察覺出魔君的野心。派了許多心腹前往自己的死對頭弒魔君那裡,想要一舉吞併對方,成為這上魔界唯一的魔君。那魔君之前自己也與之打過交道,看樣子不是好對付的。兩方一旦開戰,自己雖然會盡全力護好七月,但就怕萬一,所以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抓緊把七月的實力提高。
已經跑遠了的七月完全不知師傅心底的擔憂,她現在心裡想的全是怎麼玩。
冰魔把她保護的很好,讓她完全與外界的危險隔離開。
在魔殿裡穿梭自如,隨心來往。
嗯?血腥味,誰受傷了。
正專心教一隻路過的,嗯...魔犬練舞,的七月,鼻腔中傳來了一陣血腥味,不同於以往的味道。
魔犬似乎也顯示聞到了什麼,顯得焦躁不安,一直不停的叫。
手法極其不溫柔的揉了揉魔犬的頭,安撫。
雙手托起魔犬的大腦袋,說道:“小黑啊,你在這兒乖乖的,也別叫了,身為大哥的我,肯定會保護好小弟你的。你就在這兒帶著,大哥去看看情況。”
說著放下了犬頭,追尋著血腥味而去。
眼看著就要消失在魔犬的視線中,她突然來了個回眸,衝著魔犬笑的燦爛,說道:“別叫了啊,驚著魔兵了就不好了。你們都是同事,要知道給對方減輕負擔知道不?”
看這麼魔犬沒有再發出聲音之後,她笑眯眯的離開了。
循著血腥味在殿內穿來穿去,要是旁人,怕是都要迷路了。得虧她從小就在魔殿內四處溜達。
鼻腔中傳來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她堅信源頭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越是加快了步伐。
跟著血腥味的七月,完全沒有發現自己離魔殿的中心位置越來越遠,也沒有發現自己周圍的魔兵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的她感覺都有些餓了。隨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個果子,抓著就開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