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奇怪了。如果真的醉得那麼厲害,都沒辦法自己回家,應該也沒辦法行事才是。可是那個蘇佳茜怎麼到你床上去了。而且照片出來,兩個人居然是裸的。還有記者是怎麼知道你們呢?”瑞特聽了也覺得奇怪,他是旁觀者,一下子就覺得這事有問題。他知道傑森說的肯定是大實話,他沒有理由騙他。
“昨晚我醉得人事不知,早上被拍了照片居然都阻止不了記者。但是翻身起床的時候,發現我的褲子還穿著,而且我沒有感覺任何感覺我做了壞事。”傑森現在也不怕被瑞特取笑,把他的疑問說了出來。
“先讓人查查那幾個記者是什麼來頭?居然有眼無珠,動到你頭上來了。我說你,越活越回去了,若是以前,有可能發生這種事嗎?”瑞特笑話傑森道。想當初他可是隻猛虎,誰能從他身上討到好,現在倒好,變成一隻病貓,區區小事居然都無法應付。
別怪瑞特嘲笑他,連傑森自己也覺得事情的蹊蹺。本來上次出了部落格登載嘉藍身世的事情,就已經很奇怪了,誰能夠事無鉅細地知道嘉藍的所有身世。這次就更奇怪了。
不說他在會所喝醉酒,在酒店過夜,旁邊不知怎的蹦了佳茜出來。就說那些記者打著娛樂記者的名號要拍娛樂圈的明星出軌,看到他們,居然一眼就認出他們兩個的身份。可是明明知道拍的是向家的小開跟蘇家千金,他們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這兩家的勢力,不怕兩家日後找他們算賬,這樣地不畏強權。
而且居然也不是為了錢,如果為錢,他們完全可以不必登載出來,讓傑森事後用錢買照片,堵住他們的嘴巴。傑森原先就抱著等勒索電話,花錢消災,可是人家偏偏不走這條道。他們一回去就把新聞釋出出去,而且還放在頭條,好像就怕人家不知道似的。難道他們就不怕惹怒了向蘇兩家,最後遭到報復。
傑森跟瑞特打了一會架,整個人突然被打醒了。腦袋瓜沒有早上那樣混沌,開始有了清晰的思路。
他突然想到這幕後應該有人在算計他,算計嘉藍。可是誰跟他和嘉藍有仇呢。如果說嘉藍有仇人,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她身上又沒有東西,讓人想求的。那麼他呢?誰敢算計到他的頭上。那個博主文火火說是一個女人,穿著出色時髦,雖然戴了墨鏡,看不清臉,但是如果說是女人的話。誰跟他有仇呢。
他覺得不可能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畢竟以前女朋友都是各取所需,分手時也是和平分手,沒有哪個要死要活的。那會是誰呢?在彭城他認得的女人可不多。數得上來的就魅惑那些女人,還有嘉藍,自然還有佳茜她們幾個。
等等……佳茜……他突然想到佳茜很可疑。她是嘉藍同父異母的姐妹,自然對嘉藍的身世瞭如指掌。嘉藍被認回蘇家,最不高興的就是她。嘉藍跟他在一起,最不高興的也是她。傑森自然知道佳茜是喜歡自己的,非常想進向家的門,雖然自己對她不感興趣。
旁邊的瑞特看到森深思起來,臉上陰晴不定。就知道他肯定是有點眉目了。這次傑森實在栽得太厲害了,他實在看不過去。
“你想到了什麼?趕緊把這事擺平了,別被人家當猴子耍,不然我要看不起你。再磨蹭我就把嘉藍搶走了。”瑞特一邊詢問,一邊鼓勵道,雖然這個鼓勵惡狠狠的。
“知道了,我會很快解決這事的。”傑森皺著眉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是誰,敢耍他,那肯定是要付出代價。
瑞特臉上掛彩地從裡面出來,在外面的陳秘看了嚇了一跳,趕緊問道,“總監,這是?”
“沒事。”瑞特擺擺手,人就走了。倒是陳秘一直伸長脖子想看總裁室裡的總裁到底怎麼樣了,可是門關著,總裁似乎也沒想出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陳秘在心裡嘀咕道。
她在公司幾年了,兩個人都是哥倆好的關係,從沒看過兩個人打架,可是這還沒一個月,兩個人就打了兩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今天還沒機會看新聞,因為總裁兩天不在,材料都堆積在她的桌上,她一來上班就埋頭工作,沒空看新聞。如果她看了新聞,自然心裡會明白。
瑞特一走,傑森馬上又打了電話給阿信:“派一個人給我盯著蘇家的女兒蘇佳茜,我要她的行蹤報告。還有找個人去監聽她的手機通話,務必要把內容整理出來給我。”
下了命令之後,他才坐到沙發上,呼了口氣。突然“吱”地一聲,他這時才感覺到臉上被瑞特揍到的地方很痛,心裡不免埋怨,這個瑞特怎麼搞的,話都不說,一衝進來就打架。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若不是瑞特把他打清醒了,他現在還在渾渾噩噩中。
“千萬不要算計我,敢算計我,就得明白後果。”傑森在心裡說道。他實在不想對女人出手,但是敢算計他的女人,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老虎不發威,還當他是病貓。
嘉藍在總監辦公室呆了近一個小時,哭也哭過了,坐著發了半天呆,還是沒等到電話。倒是等來了滿臉掛彩的總監。
嘉藍再怎麼傷心,看到這樣的總監,還是回過神來,有點著急地問道,“瑞特總監,發生了什麼事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沒事,這點傷小意思。”瑞特自然不會說這傷是為了幫她討回公道,跟傑森打架受的傷。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嘉藍看到他說話齜牙咧嘴的樣子,也知道肯定很疼,於是建議道。
“不用了,小傷而已。”瑞特擺擺手,這樣負傷去醫院,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那你小心一點,特別是傷口。”嘉藍見瑞特不聽勸,也不多說。盡責地向他報告順便告辭說,“我等了這麼久,沒等到電話。總監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先回辦公室去了。”
“好吧,謝謝你了。”瑞特向嘉藍道謝。他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挽留她,就在嘉藍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瑞特突然冒了一句,“心放寬點,也許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嘉藍腳步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只輕輕地說了聲,“謝謝關心。”只是她現在承受不了任何人的關心。別人一說,她的眼淚準要冒出來了。她抬起了頭,讓要湧出來的眼淚倒流回眼睛了。她已經哭得夠久了,不能再哭了。為一個負心的男人哭,不值得。她這麼安撫自己。
回到樓下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她挺直了背,儘量讓自己臉上不帶任何異樣地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前。可是有點紅腫的眼睛,暈紅的鼻子,細看的人還是看得出來。不過大家嘴巴上都不說,至於心裡怎麼想的,誰都不知道。不過,嘉藍也沒心思關心他們誰這麼想了。她現在心裡裂了一個很大的缺口,她只想躲起來,慢慢舔傷。
傑森想要徹查這件事,但是調查需要時間,可是向蘇兩家人都不會等。雖然新聞只在頭版呆了半天,迫於向家蘇家的壓力就撤掉了。可是看到的人八卦不止,一傳十,十傳百的,上流社會人盡皆知。向蘇聯姻在所有人看來是鐵板釘釘的事。大家的話題也都在這個新聞上面,談論著向蘇聯姻的好處跟壞處。
事情鬧得這麼大,處理不好,稍有不慎,就是兩大家族的醜聞。單單打電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兩家人要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
於是向父要親自來彭城,森母躺在醫院裡,還在病中本不想讓她來。但是這關係到唯一的兒子的終身大事,森母怎麼忍耐得住,一個人在天城等通知,自然也死活堅持要去彭城。
向父沒辦法,只好帶她一起來,因為森母還在病中,怕路途出事,又叫了高醫生陪著一起去,這樣也有個照應,穩妥一些。事關好朋友,子鈞自然也想看看。而且他當初明明看到傑森是跟嘉藍在一起的,怎麼冒出這個蘇家千金來。他想跟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順便看一下嘉藍。
他們先來公司問過兒子具體情況。傑森可以在好哥們面前說實話,卻沒臉對自己的父母說。結果兩人都當他是預設了。再問他怎麼打算,什麼時候娶蘇家女過門,傑森卻不肯了。
他還沒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可能就這樣子被趕鴨子上架。娶妻是一輩子的事,他對佳茜沒有感覺,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事被人押著結婚,跟佳茜做一輩子的怨偶。這是個文明的年代,怎能興這種包辦婚姻。而且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女人的名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如果有關係,都要把人娶回家,那他的後宮沒有佳麗三千人,也應該有三百人了。
他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沒想到自己母親看不上嘉藍就因為認為她年輕不檢點,壞了名節。他要是早知道這個,跟母親解釋一下,就不用走那麼多冤枉路了。可是父母的想法怎麼可能跟他一樣,人怎麼可能知道另一個人心裡的想法,之所以會有很多誤會產生,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