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還當是誰呢,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李氏攆起一塊蜜餞放入嘴中,她最是看不慣沈寶根這幅模樣了。
雲清歌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沈寶根居然會自己登門,還來得這般突然,不由得好奇打量著他。
沈寶根站在門口,一抬頭就對上了雲清歌的視線便又趕緊低頭,活像他才會受了欺負的那個人似的。
“雲......雲姐,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真的知道錯了!今兒就是特意來給你賠禮致歉的!”
說罷他就要抬腳進來,雲清歌冷著臉,她甚至有些搞不懂沈寶根這是做什麼了。
賠禮之前還這般莫名其妙呢。
“慢著。”雲清歌開口打斷,驚得沈寶根急忙將腳又重新收了回去。
“你錯了?你什麼錯了?我可不記得你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此話倒是不假。
雲清歌是真的不記得沈寶根做了啥對不起他們家的,但她對沈寶根這個人一向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仗著跟里正叔公沾親,成日無所事事,一事無成。
“既然無過錯,自然也就不用給咱們家致歉,所以還是請您回了吧。”
雲清歌也不樂意他進屋,否則就難請出去了,便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
“就是,咱們也沒聽說過寶根哥有什麼對不起阿浮哥家的地方,既然清歌都讓你回了,你便回了吧。”
李氏帶頭趕人,似笑非笑看著他。
大貴媳婦也是不喜歡沈寶根這人的,此人登門準沒好事,便也跟著嘲諷起來。
“莫不是瞧著阿浮哥出去幫工了,就想沾阿浮哥家的便宜吧?這可不厚道啊。”大貴媳婦話裡話外的,一屋子的明白人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都在暗諷沈寶根不是個安分的人,不懷好心。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此人向來會生事。
說來也怪了,沈寶根仗著跟叔公沾親向來在村子裡橫著走,今兒也不知怎麼了。
聽李氏和大貴媳婦如此這般諷刺他,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賠著笑呢。
那蠢樣,雲清歌倒真是沒見過。
“二位嫂子哪的話呀,我哪裡敢沾阿浮哥家的便宜!我就是來,就是來......”
看他這般支支吾吾的,雲清歌便輕了輕嗓子,抬高聲音問道:“何事?有話直說罷了。”
沈寶根等的就是這句話罷了,一個大男人當即紅了眼眶,就差跪下來了。
“雲姐,你也知道的,咱們家窮,這不......要蓋房子呢,不知能不能先跟雲姐借一點銀兩,等到以後蓋好了房子再還給你。”
沈寶根說得急切,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雲清歌白他一眼,還道是什麼事,原來是借錢的事。
“我哪來的銀兩呀。這誰家的日子好過呀,再說了你還不還還不知道呢,你怎麼不跟叔公去借啊?”
因為之前木材廠的事情,雲清歌一家跟里正叔公一家的關係都是甚微妙的。
儘管表面上還算過得去。
“這這這、這,雲姐你也是知道的,叔公和咱們的日子都不好過啊,而且叔公已經好久沒跟我講話了。”
說著他竟然還真的哭了起來,屋內三個女人見了都覺得後背直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