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啦。”手上那把扇子,頭頂左側插著大頭花,看起來像媒婆的人走了進來。
待看見地上躺著的發冠,她彎腰撿起來道:“哎呦~夫人可不敢耍小脾氣,老奴給你重新戴上。”
她將江清然按在凳子上,令江清然反抗不得,笑眯眯為江清然重新戴好發冠後,關上房門在外守候。
江清然雙眸盯著緊閉的門,媒婆別看表面上嬉笑,手勁兒大的很。
她自認為也算是女子中力氣較大的,在媒婆面前也只有被按著的份。
如果有人跟她說媒婆不會武功,她是不相信的。
她搞不明白,她明明在馬車上,為什麼醒來後發現自己來到陌生地方呢?
為什麼呀?她想不明白。
江清然走到一扇窗戶前,捅破窗戶紙往外探。
她無論是從正面或者側面,瞧見她所在房間外面的遊廊上有七八個人把守。
假如算上她門外看守的人,最少得十來個。
難以想象整個府邸的院有多少人把守。
她一個單身老寡婦,怎麼就成新娘一了呢?
哪個土鱉娶她為妻啊?是嫌自己命太長嗎?亦或者命太短?
不會是那個老不死的身體不行找人沖喜,然後她好巧不巧成為那個倒黴鬼呢?
再不濟是哪個年輕病重的少爺不久將病重於人士,想沖喜一下,抓到她頭上啦?
她在長得年輕,看起來也像二十多的。
是不是十幾歲未出閣的姑娘,瞎是咋的?看不出菜嗎?
江清然又累又餓還氣,一直等到晚上,有人推門而進。
不多時,她面前站著身穿喜袍,面冠如玉、黑眸溫澈的新郎。
他長身玉立,雙唇彎成月芽狀。
江清然目測他不及弱冠,在古代二十歲才算成年。
身穿新郎服的少年,撐死十七、八歲的年紀。
她年過四旬,在極不自願的情況下嫁給一小屁孩兒,是她餓了,還是小屁孩餓了?
她不可能飢餓到此步,那就是小屁孩餓了,妄想強迫一個四十歲的老太太。
該怎麼勸說面前朝她笑的陽光又燦爛的少年呢?
她對男人真沒有興趣,咋老讓她度跟男人有關的劫難呢?
大師倒曾算過大有桃花劫,指的不是尹祁嘛?
尹祁錯認她成救命恩人,她可以理解。
眼前強行娶她為妻的少年又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我也不想娶妻。
不如我們兩個做一個交易,你當我明面上的妻子,我將每個月賺來的銀子上交給你,如何?”新郎官兒說起話來自帶夾子音,聽的江清然心一顫一顫的。
好在她經歷過大風大浪,見識過的男人很多,差點陷入新郎官兒好聽的聲音中。
這小夾子音真迷人啊,可惜遇到對男人不感興趣的她。
“你知道我多大年紀嗎?”江清然看在好聽的夾子音份上,不怒反笑道。
“你梳著寡婦頭,很明顯成過婚,我想你至少在二十歲以上。”新郎官兒笑的如沐清風,望著她的眼神,寵溺地快化了。
這小屁孩兒不會身體有啥疾病吧?放在現在絕對是個海王啊。
也就是她,換成那些未出閣的小姑娘,不得迷的褲衩子輸精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