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饞那令狐禾觴,一頭如絲般順滑的秀髮,付桓旌又十分難為情的輕輕挪開一根眼前手指,回首偷偷觀望了一眼,口水流了一地。
眼見令狐禾觴隱身於自己眼前,付桓旌失望至極。無奈之下,只好也像他那樣,按部就班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雷霆崖距離落仙坡,距離不是很遠,二人很快便到了地方。
二人隱身到了落仙坡,藏身於一塊巨石的後面。待二人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後,發現果然有那麼一頭獨眼疤面的斧鉞雙持虎,正在山洞的門口趴睡著。只不過,它那肥胖的屁股正好堵實了洞口,這倒是令二人只顧撓頭不知所措。
“臭賣假藥的,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進去呢?”付桓旌小聲問道。
“小兄弟,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誠然,我是一個賣假藥的,但是我的身體並不是很臭,反而香的很呢!不信,你聞一聞!”令狐禾觴伸出自己的玉臂惱火道。
“不必了吧!我不好這口,我承認你身體不臭,這總行了吧!”付桓旌言不由衷的轉過頭拒絕道。
“你去吸引那頭神獸的注意力,讓它離開洞口,我趁機偷偷溜進去。不過,你最好把它吸引的久些,好給我留有充足的時間,去找尋到洞中的那塊勘破天機石。”令狐禾觴輕聲說道。
隱身的二人,躡手躡腳依計行事,不敢去觸碰那頭猛虎的肥胖屁股半下。
對於“仙人也會誆騙人”一事,付桓旌很是不在意,過去就過去了,凡事都有個第一次嘛!
可是,那邊的三行人沒有過去,甚至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熱鬧。
幻界的芸芸眾生,個個兢兢業業的工作,勤勤懇懇的生活,自然不會有那個閒暇工夫去計較認真此事。
那麼付桓旌口中的三行人,非時間行者們莫屬了,他們六人可是舒適安逸的緊啊!
嫣寍姑娘,之於僧銘,真可謂是如珍如寶。他的唯一愛徒爵鰲,一直蟄伏在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附近周遭,護其周全。
諸葛雲霆,之於智者大師,亦可以稱作兄弟表親。他的摯愛關門大弟子鯗曇,身為呼韓殤的刀意護道人多年,仍然沒有絲毫的進展,可見呼韓殤的愚鈍程度令人咋舌。
言盡於此,好事賬房,窮生奸計。
對於窮生奸計一說,付桓旌早已不在乎了,別人愛咋個去說,他管不著,畢竟嘴長在別人的臉上。
至於窮生奸計一說的緣起之地,慕容府年老管家炎賈總是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有意為之,還總是笑嘻嘻的岔開話題,權當自己從未插手此事。
其實,幻界的芸芸眾生也是能夠理解他年老管家炎賈的,畢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天曉得他付桓旌,會不會有朝一日扶棺歸舊宅,笑談過往事。
萬一,那個萬分之一,無人可擔保它不會發生。
襟苑柔,之於敖睿,是一個不可言說過多的女子。他的忠實聽客景天明,最近因為秦篤涯的破境一事,憂心忡忡的厲害。
“神帝,如此這般膽大包天的劍仙風源靈,您老人家能忍受得了?”僧銘對神界帝王諸葛雲霆拱火道。
“僧銘小老弟,這有啥子嘛!仙人不能誆騙人?本帝君也不曾聽聞過,有此規定安排啊!”諸葛雲霆笑顏道。
“神帝,話雖如此,可是他劍仙風源靈開了這麼一個不好的頭,總是要受些懲處責罰的吧!”敖睿說道。
“敖睿,你說如何責罰,最為妥帖。”諸葛雲霆說道。
“他懂個錘子的懲處責罰呦!神帝,您老人家這番對牛彈琴的做法,有點貽笑大方了吧!”僧銘一直跟敖睿不對付捧腹大笑道。
“對,我不懂,就你懂。越俎代庖,你去懲處責罰一個,我看看!”敖睿不服氣道。
三位弟子愛徒,無一人言語插嘴。因為他們深知,敖睿此言話糙理不糙,劍仙風源靈根基屬於仙界,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謫仙人,不受神界或者他界懲處責罰。
六界大典裡面有教條章法,是不會因為他神帝諸葛雲霆本領通天,而有所改變刪減的。
仙人也會誆騙人,騙了也就騙了嘛!你還能刀背藏身,追砍他五條街不成?
慕容鸞婕,上官飛宇,諸葛雲珏,宇文伏澤,歐陽希悅,這五位幻靈縱使錦衣玉食,一副幻界貴族中人的傲嬌氣派,卻還是有一些難言之隱的。
說白了就是,他們五位年少幻靈,其實並不屬於幻界貴族的靈體族群之內,而是介於幻界貴族和泥濘下人之間,擁有著一種高不成低不就的尷尬身份罷了。
對於付桓旌身旁的幾位少年少女,我們一一仔細看過來,還是有那麼一位真正意義上幻界貴族的。便是那位小巧精緻的公孫玲瓏,別人眼中的商嘉宮小宮主。
誠然,付桓旌路遇好妹妹歐陽希悅,夥同臭賣假藥的令狐禾觴盜取勘破天機石,這是發生在同一個位面的事情。
但是昔日神獸斧鉞雙持虎,它最後趴睡在山洞前,已經處身於千年前的另一個位面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