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又是他孃的五百年前!”餘斗極不耐煩道。
“呦!這不是血雨江湖正義的化身,武林盟主餘鬥兄嗎?”一白髮老翁不請自來道。
“師傅,都是徒兒不對,不該封印了師傅五百年之久。”餘鬥向那白髮老翁跪伏首道。
“哦!原來你還記得這檔陳穀子爛芝麻往事,老夫還以為你小子如今出息大了,早就把為師給忘了呢!”白髮老翁話裡有話道。
“別的不談!不知師傅,此次前來,有何指教?”餘鬥不敢抬頭向白髮老翁問道。
“豈敢!豈敢!在您餘盟主的一畝三分地,老夫怎敢大聲說話,又哪來指教之說。”白髮老翁越發陰陽怪氣道。
“讓一讓!讓一讓!你倆站著說話,累不累啊?快走開,別擋著老夫掃地。”掃地僧人空手除塵發牢騷道。
“你個不長眼的老東西,老夫與徒兒敘舊,豈容你來叨擾!”鬼見愁向掃地僧傾力一記索魂奪命踢道。
“不好意思!把你褲腿衣角給弄髒了,老夫來替你擦乾淨吧!”掃地僧竟然不費吹灰之力躲過鬼見愁致命一擊還把他打翻在地道。
“師傅,您老人家沒大礙吧?要不要緊呀?”餘鬥攙扶起口吐鮮血的鬼見愁關切道。
“從哪來的老怪物?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敢惹我鬼見愁?莫非此生沒去過幽冥鬼蜮,不曾聽過老夫的大名?今日定要讓你,死無全屍!”鬼見愁死要面子活受罪道。
鬼見愁擦拭完自己嘴角血跡後,幻化出無數條黃金巨龍,向掃地僧人張開血盆大口奔撲而去。
“老人家,當心!”餘斗大叫一聲道。
只見那掃地僧人雙手合十,禪定無滅,突然渾身泛著金色佛光,把眼前無數條惡龍悉數攔腰斬斷。
氣急敗壞的鬼見愁,再次運轉自己渾厚的內力,竟然把自己幻化成一個大羅法相,可比肩天地的那一種,重重壓在了掃地僧人的額頭上。
“老怪物,這下還壓不死你?我他媽此後就不叫鬼見愁!你一介凡人,竟然妄想與我們幽冥鬼蜮分勝負,不是找死!還能是什麼?”鬼見愁怒髮衝冠魍笑道。
“果真?”掃地僧人面無表情道。
只見掃地僧人從鬼見愁的巨體之下,毫髮無損的炸裂出來,直衝天際,把鬼見愁那可比肩天地的巍峨法相,打了個稀巴爛。
“老怪物,果然有兩把刷子,再來!”鬼見愁右手勾指道。
“四海八荒,魑魅魍魎,聽我敕令,現!”鬼見愁念動符咒道。
突然,只見天涯海閣的滔天大潮,將掃地僧人團團圍住,勢要將他活活吞沒在這茫茫大海之中。
“退!”那掃地僧人只是隨口一說道。
只見漫天大潮,竟然反將鬼見愁的肉身,一分為二,自己卻一丁點兒事也沒有。
“老怪物,你耍詐,還是讓我們公平一戰吧!”鬼見愁重聚肉身道。
鬼見愁修煉的是百鬼夜行,可使人神魂元分離,縱使有通天的大本領也使將不出來,唯有束手待斃一策。
“都五百年啦!五百年前,我好心放你這頭畜牲一條性命,你竟然不知悔改。如今又要繼續作惡,我豈能再饒你!”掃地僧人金剛怒目道。
“哎!老人家,不對吧?五百年前,是在下一個不小心將師傅鬼見愁,封印在那無涯煉獄禁地之內。其中種種,在無字天書上面都有寫。而且,在下還有幸瀏覽過幾篇天機石內錦繡文章,您可別想輕易的騙在下啊!”餘鬥走到掃地僧人的身後據理力爭道。
“餘盟主,老夫有說過不是你嗎?”掃地金剛回身鬼魅一笑道。
“你,你……”餘鬥驚訝不已道。
“老夫究竟怎麼啦?老夫與你長得很像,對也不對?老夫曾經就是你的一部分,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掃地金剛突然化作稚嫩少年道。
虎頭帽少年秦篤涯,也是在異界閒得過於無聊,才來此地與舊友小余鬥一聚。
“秦篤涯,再這樣搞,就沒意思了啊你!身為我的好兄弟,就好好在異界活著,來這無涯煉獄添什麼亂啊你!”餘鬥拍著秦篤涯的肩頭氣惱道。
“嘛呢?你小子以為,我想來啊!五百年後的你應付不過來了,這不是需要你去處理一下嘛!”秦篤涯發覺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惱火道。
“弗裡瑟?百樂門的大老闆九爺,終於要對我動手了嗎?”餘鬥對秦篤涯問道。
“是魂玥,九爺發現了魂玥印記,你的身份暴露了。他不對你痛下殺手,很難服眾啊!”秦篤涯據實言說道。
“芸珏古堡的事情,她不知道吧?”餘鬥顧左右而言他道。
“我的餘盟主啊!都他孃的什麼時候啦!你還在眷戀兒女私情,戀愛腦?”秦篤涯恨不得一板磚拍死眼前走火入魔的好兄弟道。
“別再他孃的廢話了,快帶我去五百年後,我要去救我的舞媚娘。”餘鬥一把扯起秦篤涯的西服領口怒吼道。
“藥石無效,你真的沒救了,去行了吧!”秦篤涯右手握緊天機石殘片左手牽著餘鬥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