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對著她，說不出好這個字來。
沈霧還要上臺表演節目，和鬱清聊了幾句，就到了後臺化妝。
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瀾海老闆打來的。
“小鬱總，陸氏集團的總裁特助來藍海了，說是要談收購事宜。”
“把他打發走，就說沒這個意向。”
老闆聽出鬱清的語氣不是很好，他這會兒也在發愁，“我就是這麼辦的，可他賴著不走，還拿出了方案，我想他們是故意的，把方案透露給了公司的員工，現在大家很多人都覺得，被陸氏集團收購能有更好的前景。”
“他倒是下了血本。”
先前鬱清收購瀾海，給出的價格就遠遠超過瀾海本身的價值。
而陸宴離現在又翻了一倍，這更是誇張至極。
“讓他們鬧騰吧，我們不同意，他就收購不成。”
“您說得沒錯，但一直這樣的話，實在不利於公司發展。”老闆也有他的顧慮。
鬱清於是決定再給他們投錢，他大方地表態，“錢不是問題。”
老闆聞言感覺壓力小了很多，“那我就先謝謝小鬱總了。”
不過光是這樣的反擊，鬱清覺得還不夠。
陸氏集團是上市公司，就算陸宴離手裡握著最多的股份，可他的決策，也要接受其他股東的監督。
他給鬱川打了電話，和他商量道，“我想公開陸宴離打算收購藍海一事，他先前說過，不會碰娛樂產業，如今食言，應該會引起股東的不滿吧。”
“這個辦法不錯。”鬱川笑了笑，“你比我想得進步要快。”
生意場就是如此，人人都在算計，誰都不能獨善其身，只有手段夠狠，才能穩居高位。
他突然覺得，沈霧的存在也有好處，起碼能激發出鬱清的潛力。
盛典結束已經接近零點了。
主辦方就在這個場地內，半了一場酒會，音樂盛宴，成了交集應酬的場合。
沈霧遊走於其中，還是不適應。
她吃了幾塊餅乾填肚子，然後百無聊賴地坐在邊上玩手機。
也不知道陸宴離回去了沒有，都這個點了，等她回去，肯定也無心和陸宴離提收購的事。
怕是又要拖到明天。
“想什麼呢？”鬱清找到沈霧的位置，大步走了過來。
沈霧抬頭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還沒走嗎？”
“還有點事沒辦完，再待一會兒。”
鬱清說完，就招呼一個服務員，要對方拿來了一份沙拉。
他記得沈霧很喜歡吃水果沙拉，以前高中的時候就是，她不愛油膩的食物，口味很清淡。
沈霧向他道了聲謝，但是卻一口都沒有吃。
她在刻意地保持自己和鬱清之間的界限，不希望被誤會他們兩人的關係，不然對他們都不好。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和陸宴離在一起的。
鬱清感受到了區別對待，但他習慣了，所以也並不會感到沮喪。
對他來說，能和沈霧坐在一張桌上，聊些簡單的話題，這就已經是一種奢望了，比起過去的不聯絡，他已經很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