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銘和白薇的感情漸漸升溫的時候,傅煥然解禁了。
他急匆匆拿著令牌進了宮,卻沒想到見到的人不是白薇,而是賀銘。
再看賀銘坐在他之前都沒坐過的位置,面前是他不能觸碰的女王最喜愛的古琴時,立時沉下臉來,陰陽怪氣地嘲諷道,“賀家明明是武者世家,一個只會揮舞大錘的粗人,什麼時候也配坐在陛下的愛琴面前了?”
這話一出,賀銘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文能提筆定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這才是真正的文武全才,而陛下最欣賞的是不斷進取之人,而不是固步自封。”
“就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能寫錯的粗人罷了,有什麼臉在這裡大放厥詞?”
傅煥然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別人都能夠淡然處之,就是看到賀銘的時候特別耐不住氣,動不動就能發脾氣。
尤其是想到先前設計陷害賀銘,那時候明明問過醫者,這小子馬上就要嚥氣了,為什麼現在卻又活蹦亂跳了?
“在皇宮裡說這樣沒規矩的話,毫不注重規矩,你又把女王陛下放在何處?”
賀銘仍舊端坐在古琴前,微擰長眉,抬眼冷聲斥道。
這一刻他氣場全開,氣勢驚人,畢竟是當過皇帝的人,又是在沙場征戰過的人,他此時此刻的氣勢只需要洩露出一點,便可以將仍舊還年輕的傅煥然完全碾壓。
傅煥然被他這話氣到,又被他這故意裝出來的嚇人樣子給驚到,一時間惱羞成怒,抬腳就要踹過去,邊踹邊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罷了,還妄想在這裡給本公子臉色看?看本公子不踹死你!”
若是平時,賀銘絕對不會任由他動手而不還手,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個極其特殊的時間,他既沒有還手也沒有阻攔,而是仍舊倔強地瞪著他,死死地護住面前的古琴,竟然硬生生捱了傅煥然這一腳。
“放肆!”
就在傅煥然一擊即中之後還想再動手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帶著怒意的厲喝,他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只來得及驚恐又怨恨地瞪了賀銘一眼,而後便立刻轉身向白薇跪下行禮。
白薇卻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匆匆走到賀銘面前。
賀銘見到她過來,將懷中護得好好的古琴遞給她看,笑著道,“陛下,琴還好好的,一點兒事也沒有。”
“傻子,琴壞了就壞了,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白薇說著,將古琴放在一邊,仔細檢查他的傷。
當看到他手上那青紫的痕跡後,頓時臉色一變,白薇高聲喚道,“御醫何在?”
聽到陛下召喚,外面守候的女官便立刻去請了御醫前來,在親自盯著御醫為賀銘處理傷口後,白薇這才親自扶著賀銘起身,與她一同走到仍跪在地上的傅煥然面前。
在皇宮裡也好,在外也罷,只要有女王在場,都有一條規矩,牢不可破。
那就是跪下向女王行禮後,如果沒有得到女王的准許,就不能起身。
剛剛白薇急急越過傅煥然之時,根本就沒有出聲,傅煥然就算再怎麼恃寵而驕,他也不敢在這方面逾越。
看到白薇站在自己的面前,傅煥然滿懷期待地想要抬頭,卻又被白薇厲聲喝止,“誰準你動了?”
“煥然知錯,還請陛下責罰!”
傅煥然被這一聲冷斥驚到,趕忙將額頭緊貼在地上,再不敢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