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結已開,伍昌奎內心歡喜。前面路過一酒鋪,伍昌奎沒有絲毫猶豫就拐了進去。
伍昌奎要了一碗甜米酒,坐在靠裡面的一桌慢慢品嚐。這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心煩的時候可以解憂,高興的時候可以助興,看來這一碗是不夠喝的。
這一桌又來了一個客人,他朝老闆要了一壺甜酒,坐下後向伍昌奎拱了拱手,“教友,我今日也在那偏廳裡面。”
說上幾句話,兩人不到片刻便開始熱絡起來。那人頻頻向伍昌奎敬酒,伍昌奎剛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被勸喝下了兩碗酒後就逐漸放開起來。
那人又給伍昌奎倒了一碗酒,然後把碗往伍昌奎那邊挪了一下,“伍昌奎,你殺了什麼人?”
伍昌奎猛的一驚,他瞪大眼睛看著那人。那人也盯著伍昌奎看,目光深邃攝魄。
第二日午後,有司寇府官差來到天帝廟,彭子微才知道出事了。
昨天死了三人,皆是墨教教徒。鐵匠伍昌奎,午間死於酒鋪,系中毒而死。屠夫張寶平,午後死於家中,系被人用殺豬的屠刀斃命。牙行掌櫃萬業,晚上在自家書房被吊死。
官差拿出三張寫了字的紙遞給給彭子微看。
第一張寫到:鐵匠伍昌奎與其嫂子勾搭成奸,後因事情敗露毒殺其兄,此人實為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墨教能容你天道不能容你。
第二張寫到:屠夫張寶平好勇鬥狠,某日因瑣事與街坊爭吵,當晚便潛入街坊家中將其一家三口屠盡。此悍兇之人居然得墨教教主施法保佑。
第三張寫到:牙行掌櫃萬業,黑心賤商,放利錢逼死過數名苦主,加入墨教後其惡劣行徑更是變本加厲。
彭子微看後沉默不語,田長老坐在一旁也一聲不吭。
“如今官府是個什麼態度?”沉默片刻後彭子微問官差。
“上面的意思是讓貴教先行自查,一些奸佞之徒絕不能給他入教。”官差答道。
“這幾人所犯之事證據確鑿嗎?”彭子微又問。
“已經查實,親屬均已招供。”
官差走後,田長老問彭子微,“教主打算如何處理?”
“這事交給俞舞去辦吧,儘快把行兇之人抓到就好了。”
“我們無需自查嗎?”
“不用,田長老你起草一份教規,參考朝廷的律法,結合墨宗的一些宗規,我們對教眾做一些行為規範。我估計後面的事情還多著呢!”
“教主倒是看得開。”
“田長老,這個教主叫得我老氣橫秋的,以後私下裡能否還叫我彭公子?反正我這個臨時教主也當不久了。”
“莫非宗主要派你去靈界了?”
“他有這個意思,不過我還要回家一趟。”
事情有點出乎彭子微的預料,俞舞動用了整個天機門在陽城的力量,居然找不到兇手的一點蛛絲馬跡!
過了幾天,又有三名教眾被殺。情況和上次一樣,死者皆身負命案。
這兩宗案件已經在陽城傳開,民眾在頌揚義士替天行道的俠義之舉時也開始對墨教的看法微妙起來。
天帝廟。彭子微,田長老和俞舞在一起商討此事。
彭子微開口說道:“俞舞你先把這幾天調查的情況說一下。”
俞舞說道:“根據案情所體現出來的一些特點,我們重點在公門中人和外來人口中做排查。但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物件。”
“你對這個兇手的畫像可能有偏差了。”彭子微道。
“什麼畫像?哪裡有偏差了?”
“以他對已死教友熟悉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我教眾,很有可能參與了‘點靈’儀式”。他應該有一種迷惑人的幻術,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那些人身負命案的細節。”
田長老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
“不是說不要自查的嗎?其實兇手是教裡的人我也有想過的。”俞舞不服氣的說道。
“好吧是我大意了!下一步除了自查之外我們還要在官府那邊做些動作。俞舞你和司寇府的人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