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她快上高二的時候看上了個小男生,那小男生家裡不太富裕,還有個青梅竹馬般的相好,兩人相約要一起考臨大。
裴歌覺得他好看,聽話又乖,他什麼事都聽那個小青梅的。
那個時候的她很羨慕,她身邊就沒有這樣的人,有些人不管她當初怎樣放低姿態祈求,人就是死了心要遠渡重洋離開她。
所以她就想跟那個小男生在一起。
裴歌高中的成績一如現在,差得一塌糊塗,但她爹疼他啊。
那小男生家裡母親生了病需要大筆的手術費,他便要休學去打工,裴歌二話不說讓他爸做善事把這錢出了。
她記得那容貌清俊的男生親自到她的班上找她,那時候她正和人偷偷躲在陽臺上學抽菸,他過來她就使壞將難聞又嗆人的煙霧吐在他臉上。
當時他的反應可讓裴歌喜歡了,皺眉忍耐著又不會真的轉身一走了之,那種矛盾的心情她很喜歡看。
那男生說謝謝她。
她當時說什麼來著,她說:你不用謝我,我不是白白做慈善的,我要你離開你那個小青梅,以後都聽我的話。
嗯,後來那人拗不過她,改和她在一起了。
後來麼,她哪想到他竟然只是一路虛與委蛇罷了,她抓到他偷偷和小青梅在一起,還哄那個小青梅,說了很多她的壞話。
裴歌看著聽著就覺得沒意思了。
這些人怎麼老是本末倒置呢,她明明救了他們家,也救了他。
不過短短的愣神,她便扯遠了。
裴歌挑了下眉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說:“江雁聲,我知道你有那個本事,我要儘快看到她人,沒有人能真的徹底算計到我,除非我願意。”
“我跟cici,最多就是兩敗俱傷,但我還活著,她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江雁聲費了些心思讓裴歌提早拿到結果。
已經是下午,他載著裴歌去警署。
因著裴歌的身份,他們在緊急協調讓女警員過來處理。
江雁聲跟她說:“這裡有認識你的,知道你是裴董的掌上明珠,你來報案,你不怕他知道麼?”
聞言,裴歌轉頭看他,大眼黑白分明:“所以我應該怎麼辦?你告訴我?”
男人沒說話。
裴歌冷笑著:“所以出了這種事,我就該忍氣吞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我有錢去酒吧喝酒是我的事,和cici那個賤女人說話是我的自由,他們設計陷害欺負了我,我才是那個受害者,就因為這種事情在你們很多人心裡都羞於啟齒,所以我就得打落牙齒和血吞,是我活該對嗎?”
江雁聲喉結滾了滾,看著她的眼神逐漸加深。
裴歌別開臉,胸口微微喘著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事前才警告了不要告訴裴董,但現在這個行為難保他不會知道。”
“但我忍不了。”
江雁聲盯著警廳某處,幽幽說:“我幫你收拾他們,比警廳這幫人管用。”
裴歌轉頭看著他。
他繼續說,“有些東西涉及體制,涉及法律,那就勢必要被教條給框住,拖得時間長,期間會生出很多變故不說,壞人最終也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是走走過場就完事,你確定這是你最終想要的結果嗎?”
裴歌眼神漸漸變了,她攥著手上那張薄薄的鑑定書,盯著某處,似是在深思。
江雁聲站在一旁看著她,眼皮壓下,眸底一片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