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話音落下,帶著嘲諷的意味,眼神明顯有些嫉妒地看著祝鳶。
過去這麼多年,她依然很美,美到即便在有些昏暗的夜場,她的容色也輕易惹人矚目,吸引周圍的男性不斷看過來。
不過讓她有些痛快的是,她感覺到,祝鳶似乎有些不如意。
她盈盈一笑:“當初被人排著隊追求的校花,不會現在混得這麼慘吧?”
祝鳶抬眼看了她一眼,並不想和這樣的人搭話,漠視一般的翻了個白眼,繼續垂眸喝酒。
收到忽視的許喬有些氣,正想說話,一旁的時麥卻嘲諷地笑了起來。
“不是吧許喬,都畢業這麼多年了,能讓你引以為傲的,還只是身邊有沒有男人啊?”時麥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沒男人會死啊?也只有你才覺得,被人追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吧?”
許喬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時麥“哦”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陰陽怪氣地笑道:“我想起來了,好像你大學時那個男朋友,在見到我們鳶鳶之後當天晚上就把你甩了,然後開始瘋狂追求我們鳶鳶?嘖嘖嘖,那樣的渣男你還當個寶,把鳶鳶當做假想敵,許喬,你真是女性之中的失敗者。”
“我說了很多遍,是我甩了他!那樣一個男人,我才不稀罕!”許喬氣得有些臉紅。
時麥嗤笑了一聲,也懶得和她狡辯,自顧自的喝酒。
只是這份沉默,更讓許喬覺得難堪。
舊事被重提,許喬至今都還記得當時的屈辱。
那也是她恨上祝鳶的來源。
因為那個男生曾經是她深深愛過的人,她雖然不甘,但依然不忍心真的恨他。
於是她把恨意轉嫁到了祝鳶的身上。
此刻,她漸漸平復心緒,雙手抱胸,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祝鳶。
“畢業這些年,怎麼都沒聽到你的訊息?當初全校聞名的美女學霸,如今在哪裡高就?”
提起這個,祝鳶的動作有短暫的停頓。
畢業之後杳無音訊,當然是因為,她進了監獄。
她是不是還應該感謝賀嶼對這件事保密,留給了她最後一絲體面?
祝鳶抬起眼來,淡漠的眼神冷冷掃過許喬,歪了歪頭,語氣裡有一絲挑釁。
“在池氏集團,”她笑了笑,說,“聽說過嗎?”
許喬一怔,隨即臉色更加不好看。
海市誰不知道池氏集團,在裡面上班的人,幾乎都是海市的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