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書呀。”見皇帝不動,只看著她,覃窈提醒。容凜這才收回視線,開啟了書冊。
“我們好久不曾,這樣一起看書了。”覃窈依戀地傾身靠近,將柔軟的臉頰靠上他臂膀,同他一道看向書頁。
他們以前也沒這樣一起看書過,至少覃窈不會如此這般抱著他的手臂。
馨香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清甜的呼吸就在頸側,容凜心猿意馬,自己都不知道看了些什麼。
反觀覃窈,居然當真在認真看書,不僅會請教問題,還催促神思不屬的皇帝,“看完了,下一頁。”“翻頁呀,你在發什麼呆?”
幾次三番下來,不知是給容凜氣笑了,還是將他的火徹底勾出來了。
又或者,這便是兩情相悅的感覺。
皇帝轉頭揉捏她白淨的下頜,捏出一點紅印子,又輕咬她唇瓣,嗓子啞得不像話,“這麼使喚我,嗯?沒大沒小。”
覃窈微微掙紮,嬌嗔,“書還沒看完。”
定力本就搖搖欲墜,這會兒觸碰到她溫軟微濕的紅唇,被她甜膩的氣息包圍,尤其她柔軟的手抵在他身前傳遞些微抗拒,一身豔麗像待人採摘的嬌花。容凜只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氣,又緊繃得發疼。
從前她被迫時他尚且難以自持,今晚她如此……誘人,他忍了許久,再忍不住了。
容凜手指微微使力,捏開她的齒關,勾著她纏吻,難耐得像一團即將炸開的火,嘶啞問,“不看書,只看你,可以麼?”
覃窈呼吸發顫。今晚是他們最後的相聚,她本就不會拒絕。何況她也不是,沒有情動。
最終她攔在他胸口的手下移,落在他腰間的玉帶上。容凜眼睛都快燒著了,猛然將她抱起,大步朝內室走去。
一切好似烈火亨油,燃燒勢不可擋。
回神的時候覃窈有些難為情,理了理自己被扯壞的抱腹與紅衫,別開臉,不敢看身前的人。
水到渠成的融合讓人滿足。也讓容凜的目光,充滿溫柔與憐愛。他緩緩將人抱起,令她坐到自己腿上,又理順了她微濕的鬢發,最後親親她紅而可愛的鼻尖,柔聲問,“什麼時候買的那盞走馬燈?”
覃窈看向帳外,那盞懸掛牆頂的六角走馬燈,它雖精美,但同周圍那些美輪美奐、巧奪天工的宮燈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些,加之樣式不同,很是顯眼。
想想因為禁宮森嚴,她無法將之送給阿禾的挫敗,覃窈微微地委屈與幽怨,“很早之前,剛來京城沒多久……”
她想起來了,看著容凜的眼神,變成了生動的瞪視,“你罰我抄《女則》的那一日。”
容凜也想起來了,輕笑著故意逗她,“哦,你喝醉了,對我上下其手的那一日。”
覃窈臉紅,慌忙否認,“沒有罷,不可能。”
不想繼續這個羞恥的話題,她改而道,“這燈掛了許久了,你今日才發現麼?”
“早發現了,今日才有機會問。”容凜回答著。這燈琉璃的材質並不精純,透出的光彩相比宮燈的暖黃澄亮,更偏暗偏紅。
今夜覃窈特意命人將之點亮了,不知瀲灩燈光中的自己,豔麗得勾魂攝魄,也讓方才的容凜,激動難自抑。
覃窈不知容凜所想,低頭小聲道,“這才是,我最初給你準備的生辰禮。”
容凜垂頭看著他,眸光水一般柔軟。他想起他曾獎勵給她的走馬燈,原來她也記得;醉酒那日離他的生辰尚有很久一段時日,原來她早早地便準備了,並回報給他這樣充滿心意的賀禮。
他充滿愛惜意味地摩挲她的臉頰,給了她無比溫柔的吻,而後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今日想了些什麼?”
覃窈眼眸顫了顫,抿唇,先是迴避地低頭,片刻後才慢慢抬起,看向容凜,柔軟地笑了笑,“明早再告訴你。”順利的話,早上說,中午她就可以離宮。
否則今晚他們沒法子好好休息了。
容凜一直耐心看著她,見她仍是拖延,也不著急,柔聲道,“那現在做什麼?”
覃窈不自在地動了動腿,“嗯……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