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白澤愣愣望著天琴變黑的手背說不出話,寧願受傷嚴重也要掙脫他,他就這樣一無是處討不到她一絲歡心?
天琴抬起變黑的手背指著一袋藥說道,“帶著它走,還是我親自丟你出去,強行扛你我手臂肩膀都會黑,你想看我受傷更嚴重?”
天琴站起來居高臨下望著白澤,眼裡只有冷意。
“好……如你所願……”白澤拿過藥袋走出教室,來到樹下石椅前,對天琴的保鏢說道,“天琴感冒還受傷。我不知道她能用什麼藥,都買了一份,你們看著給天琴用,都不能用就丟掉吧。”
寧靜接過藥放在一邊,直言道:“大小姐吃過藥也擦過藥,白少不該和我家大小姐動手。大小姐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以前她很少生病的,可是現在三天兩頭感冒咳嗽,偶爾還發燒,昨晚咳了很久才入睡。先生讓我轉告您,別再打擾大小姐,您再打擾大小姐他會親自過來找您。”
白澤握緊拳頭,過了一會才鬆開手,“我知道了”
說完白澤轉身走去一會要上課的教室,神色越加冷漠。
放學後,白澤走在天琴身後三米處,天琴停下他也停下,吃過午餐又接著跟在天琴身後。
回到宿舍樓前,天琴回頭定定看了白澤一會後轉身上樓。日子一天天過去,九月三十日下午放學。
天琴空著手慢悠悠朝宿舍走去,袁立青拿著天琴的揹包跑去寢室收拾東西,只剩下寧靜跟著。
“大小姐,左菁怎麼了,一週多沒回學校呢!”
“她奶奶過世,爺爺病重,阿良的爺爺奶奶也病重,他們的父母照顧老人累倒也生病住院,不好的事全湊一起,唉……生老病死正常不過的事情。老的死去新的出生,生生死死一個輪迴罷了。我也會這樣……”天琴笑了笑,笑容裡帶著沉重的傷痛。
“您要堅持下去,會有奇蹟的,也許哪天突然好起來……”寧靜忍不住哽咽,眼睛瞬間溼潤。
“要好早就好了,我好不了的……”天琴笑了笑,低垂眼簾望著地上的灰塵,臉上的笑容盡失。
白澤忍不住握緊拳頭,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力氣大、聽力好、看得遠有什麼用,救不了心愛的人分毫。
沒希望活著的人兒哪怕笑著也帶著說不出孤獨,他突然有些明白天琴為什麼不願意與人交心……
白澤跟在天琴身後,看著她坐上新買的最新款賓士保姆車。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換新車。
啟動車子跟在後面,直到保姆車駛進雲山別墅,白澤才回家。
有些失落七天見不到天琴。他給天琴的簡訊沒回一句,而他鼓不起勇氣給天琴電話。
很久後白澤開啟電腦查詢機票,三天內回燕京的機票全告罄,連頭等艙也沒了。有些無聊的白澤看了看飛往各個城市的飛機票,點了點海南三亞的機票,看到頭等艙還有一張機票,他忍不住點選購買。
定好票,白澤迅速收拾行李前往天河機場。
晚上十點的機票,他幹嘛腦抽坐晚上的飛機……
來到機場的停車場停好車,看到附近停車位嶄新的保姆車,不由嘆息。
天琴應該回家或亦去燕京見哥哥吧。
他本想回燕京,看看能不能偶遇天琴。只是天琴很煩自己,他遠離不煩天琴幾天……
瞄一眼手錶,9:10,白澤迅速換取登機牌,安檢後迅速登機。
走進頭等艙,白澤不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