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般的絕美男子低頭看了她一眼,專心逃跑,道:“閉嘴。”
林桑晚有些迷糊,道:“你讓我閉嘴就閉嘴,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可是鎮北王的嫡長孫女,殺過狼王的女子。
見他不回自己,林桑晚自顧自說道:“沈辭,你為啥自小帶有弱疾?”
“嘶。”林桑晚感到後背那隻抱著自己的手用力了幾分,擠著周邊的傷口更痛了,心道:“難道自己點到他痛處了?不是他自己說的嘛!”
自古以來,人們對自身隱疾閉口不談,而他倒好,直接就告訴自己了。
為了避免再遭罪,她懨懨道:“我好無聊啊,你跟我說說話吧。”
沈辭:“……”
“你怎麼知道東南方向有個陷阱的?”
也不知是誰的血,只見沈辭胸口處不斷有獻血溢位林桑晚驚道:“你受傷了。”
沈辭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抬頭繼續逃著。
林桑晚抬眸,看著他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只好不再說話,可他受的傷一點也不自己少。
不知跑了多久,沈辭找到一處山洞,將林桑晚輕輕放到地上。
抬手卻見右手一片濕漉漉的紅,心絃一緊,他低聲道:“林桑晚!!!”
林桑晚吃力地睜開眼,見眼前漆黑一片,又緩緩閉上,意識模糊道:“我……熱。”
沈辭一手壓上他額頭,沉吟片刻,道:“你.......發燒了。”
林桑晚感覺自己又熱又暈,拿開他的手,低喃道:“怎麼就發燒了呢?”
以往兩三年都未曾發過一次燒,一回永都便燒起來了。
沈辭沒有理會,藉著洞口外的微光將她瞧了個遍,她的紅衣已經破爛不堪,沾滿了泥土和血跡,尤其是右胸近肩胛處的一道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因疼痛而緊蹙,嘴上卻不吭一聲。
沈辭眉頭緊擰,像是在鄭重地做一個決定,思索片刻,道:“要是痛就喊出來,別忍。”
“嗯。”聲音越來越輕,呼吸越來越弱。
忽然,沈辭撕下外袍一角,目光落在那扣得嚴實的領子上,心下一橫,又撕下自身衣袍的一角,將自己眼睛矇住。
他磕磕絆絆地解下她的外衣,又將右側內衣的領子往下拉,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指腹相觸,林桑晚微微一顫,終是忍不住輕喊出聲,“疼。”
沈辭喉結微動,揉了揉眉心,將心裡那股莫名的炙熱躁動壓下。
確定傷口平整後,他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瓶,這本是他為圍獵而準備的傷藥,不想卻用到她身上。
敷好藥,包紮好傷口後,他解下眼上帶子,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無礙後心底的弦才鬆了鬆。
洞外,滿天風雨,颳著樹枝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