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肩裸露,舊傷赫然可見。
沈昭寧抱緊自己,好似跌入了寒氣森森的冰窖。
心裡湧起一陣陣的屈辱,恨意爬滿了四肢百骸。
“照照鏡子吧,就你這全身是傷、醜陋至極的模樣,還有臉勾引陸湛?”陸正涵一臉的嫌惡不屑,都懶得看一眼。
“我竟不知,陸大人這般在意我。”
她淒冷地笑起來,血紅的眼眸酸脹得厲害。
即便是滿心屈辱,也絕不在他面前落一滴淚,露出一絲柔弱!
以前,他再怎麼動怒,再怎麼折磨她,也不會撕裂她的衣裳。
今日這般行徑,無非是男人的尊嚴受到挑釁罷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正涵惱羞成怒地厲喝。
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最荒唐的笑話。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在意她!
這賤人不守婦道,勾搭的還是自家人,若不狠狠懲戒她,她只會越發的囂張。
沈昭寧緩慢地走進房間,走一步,腳踝鑽心的痛,很快她就汗流浹背,濕了衣裳。
他看見她走路一瘸一拐,想到剛才拖拽她時,應該把腳踝扭到了。
鬼使神差的,陸正涵箭步過去,利落地把她抱起來,直入寢房。
她不悅地蹙眉,不理解他的喜怒無常。
但她沒心思思考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冷漠地推開他,拉了錦衾裹住自己。
“害怕我碰你,還是不想要我碰你?”
他咬了咬後槽牙,剛才就不應該心軟,就不應該抱她到床榻。
沈昭寧毫無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方才你不是說我一身傷病、醜陋至極嗎?汙了陸大人的眼和手,那就是我的過錯了。”
“你!”
陸正涵狂躁的邪火猛地竄起來,額角的青筋幾乎爆出血來。
陡然,他拽住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
“陸湛可以碰你,我就不行嗎?”
妒火把陸正涵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更加用力,把沈昭寧拽得眉眼快變形了。
頭皮快被掀掉一大塊,滾燙的淚水在眼裡翻湧,也許是因為太疼了吧。
剛才抱她,現在喪心病狂地折辱她。
這狗男人就是個瘋癲無常的惡魔!
沈昭寧憤恨地伸手打他,抓他的臉,但很快就被他制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