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初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昏倒:“還真的懷上了?你都沒結婚,就懷上了?這像話嗎?”
“還工作?我看你別去上班,趕緊找個人嫁了。”
沈文初越說越氣,一肚子火:“誰的孩子?我現在去把他打一頓再說。”
“媽,你堂堂音樂界大師,去打人合適嗎?”
白蕭然小聲抗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的。”
“你解決什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操縱白氏集團和祁氏對著幹,那分明就是以卵擊石!”沈文初怒吼道:“把你那工作給我停了!立刻馬上把那個臭小子帶到我面前!”
“媽!”
“你別叫我媽!你把婚姻當兒戲,一點也不愛惜自己。我一輩子遭遇多少事,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沈文初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眼裡又是恨又是悔:“都怪我沒有從小待在你身邊,讓你缺乏教養,才幹出這種事情。”
一番話打在白蕭然的心頭,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變成這樣?你拋下我一走就是十幾年,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扛著,我難道有錯嗎?”
“我被人欺騙被人揹叛的時候,你都在哪?!”
白蕭然一通怒吼,臉上已經全是淚水。
諾大的豪宅裡,母女倆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彷彿靜止了一般。
白蕭然的話同樣刺痛了沈文初。她離開女兒的那麼多年,沒有一刻不是後悔的。
“媽媽錯了。”許久,沈文初哽咽道:“我不應該離開你,不應該指責你。可是媽媽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再待在那個家,也不想看到你爸。我承認我很自私,我真的做不到繼續原諒他。”
“媽你別說了!”
白蕭然擦乾眼淚,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我知道你的苦。你放心,我會盡快結婚,給孩子上戶口的。”
沈文初看向她,不免有些心疼:“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你為什麼替他隱瞞身份呢?”
白蕭然差點要吐血,果然還是被誤會了。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男的根本不配做父親,也不配娶我。我要給孩子找個新爸爸。”
沈文初徹底懵了,搞了半天,不是有男人拋棄她女兒,而是她女兒不要那男人。
年輕人的愛情她是越來越不懂,只好嘆氣:“你開心就好,不過有一件事你要答應我,你不許再去進行商戰,那不是你一個孕婦能應付過來的。”
“媽,我可以的。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和誰結婚我都沒意見,就是不能去參與商戰。等孩子生下來,你愛去哪裡去哪裡,我也不管你。”
自此以後,沈文初將所有的工作都放下,就專心陪伴白蕭然。
白氏集團發起的商戰,因為後續沒有動靜,很快就被祁氏擺平。
祁家別墅裡,祁臻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觀看公司彙報影片。
祁言坐在一邊,卻只是在琢磨別的事情。
“不錯不錯,利用黑料攻擊華夏公司,從而將商戰掐死在搖籃裡。”
祁臻看完所有的彙報,扭頭看向祁言:“那個白蕭然這麼得你喜歡?”
聽到白蕭然三個字,祁言終於回過神:“她怎麼了?”
“你看看你,心思根本不在家。”祁臻搖頭嘆息:“言兒,你也長大了,爸爸也老了,是該退下來享享福,把公司都交給你。”
祁言咬唇,讓他繼承家業?他還想繼續吃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