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面前壓力陡增,銅笛左右開啟,桃花朵朵先後飛出,桃花間,又有梨花在桃花中翻飛。
葉痕心中大愕,見到梨花出現,忽然想起一人;疑惑間更是把軟劍耍得緊密。
從咽喉處冒出一句:“渾天閣老,你可認識?”
宮羽笑一笑,卻不搭話,只把桃花舞得盛開,卻又把一朵朵梨花舞得飄忽其間。
葉痕對梨花的出現很是忌憚,因為每朵梨花背後也是一把軟劍,這把軟劍比葉痕手中軟劍要纖細些,但殺人卻是一樣的。
剛柔並濟讓葉痕應對得激起十分的功力,眼看著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葉痕心中著急;擔心著還有兩個厲害的角色,就算是那兩個小孩子衝過來,也會讓他難受許多。
現在唯一還絕對佔有優勢的就是葉痕賴以自豪的輕功;眼前這人,就是唯一的一個對自己所有毒物沒有影響的人;此人背後淵源極深,葉痕內心已經有了不敢徹底翻臉的念頭。
因為翻臉,葉痕今天已經沒有完全的把握將眼前這人立即擊殺。而且以後如果要把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擊殺,不留後患,葉痕對自己都不自信。
這一次葉痕已經用出幾乎所有的本事,也已經竭盡所能,可是現狀就是現在這樣,還在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暫時僵持。
抽得一空,葉痕急著再問道:“如你與渾天閣老有淵源,我們可以坐下來說話,我不與渾天閣老為敵。”
宮羽將桃花舞得罩住自己,笑道:“那就坐下來說話。”
葉痕側著身,跳開一段距離,繼續問道:“你需告知我,你與渾天閣老有何淵源。”
宮羽笑道:“你既然識得,就不需多問。你要坐下來說話,我們便坐下來說話,你如不願意;我們就繼續,不過你看你身後,恐怕你想走也是走不掉的。”
葉痕不回頭也知道自己此時已被圍住,咽喉處的笑聲再起,笑過後,才道:“我若想走,諒你們也留不住我。”
“你可以試試,你修為很高,可惜你此時身有暗疾,你又過於自負,不做休息,你很清楚這一次你只能留在這裡了。只是我現在好奇,你為何識得閣老?”
宮羽的師傅渾天閣老隱居多年,江湖中只留有傳說,卻沒人能夠識得。宮羽的梨花出現,葉痕居然立即識得是源自渾天閣老,這說明葉痕的確與自己的師傅有過交集。
葉痕嘆道:“幾十年前,我尚年幼時,曾與渾天閣老有過一面之緣,有幸目睹過閣老展示過一二。”
“我卻從未聽說過有你這一號人物?”
葉痕聽得宮羽此言,更加堅信宮羽與渾天閣老必有很深的淵源,立即解釋道:“一日我與師傅被眾多敵手所困,幸得渾天閣老路過;老前輩出手解救了我師傅和我,並留下了名號。”
“閣老,不會出手解救是非之徒。”
葉痕陰冷冷地道:“我葉痕不在乎爾等是非論說,我師傅卻容不得爾等談論是非。你如與閣老有淵源,我這就收劍;但你若冒犯我師傅,我可不管你是誰,我定取你人頭。就算是得罪渾天閣老又如何?”
“很好,請諒我不知之罪。你師傅的名諱可否告知?”
“不說。你只需點頭確認,我便信你。我師傅的名諱,我終是不能說的。”
宮羽將銅笛背於身後,微笑看著葉痕,隨後輕點了點頭。
葉痕手腕一翻,軟劍已回到腰間纏繞;並將雙手抱拳施以簡單一禮節,道:“這是師傅教誨,此禮是遙敬閣老的。”
宮羽抱拳回禮,依然只是笑了笑。
葉痕坦然道:“那,唐家女子,我收回牌子,從此後不再有念。”
宮羽卻問道:“方才你見到‘失情斬’。為何神情黯然,身法受頓?”
葉痕嘴角扯了扯,神色卻依然無變,輕巧回道:“天機子的‘失情斬’乃天機子獨門絕技,就連其大弟子也未能獲其傾力傳授,你卻得起精髓;我當然是要盡力探得其中奧秘,此等機會不是容易有的。”
“唐家的暗器手法,你也是垂涎的?”
“唐家暗器。。。我原以為必能得之,看來。。。”
“你還意有不甘?”
葉痕很直接地回道:“這位公子,你若要替唐家所有的女子出面,我只得在有閒心的時候,向唐家男人索取。”
宮羽笑道:“葉痕,你很自信,唐家能夠在江湖傲立這麼多年,經歷多少次的起落,也沒有哪個人能夠把唐家的秘技全數獲得。你又如何能夠有如此自信,想要獲得唐家秘技?”
葉痕也不避諱,朗言道:“如從唐家女子身上獲得,我自有把握;若從唐家男人身上獲得,我心中自有排斥,所獲秘技必然不會完整。”
隨後葉痕還很隨意地朝身後打著圈看了不遠處戒備著的幾個人,再次迴轉頭看著宮羽說道:“我們詳談甚歡,他們卻是緊張得很累。”
宮羽笑著說道:“我們相對而立,也不見得談得很歡;葉痕,你的名聲不好,我有心要留下你,你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