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母親因為這件事受到了一些刺激,終日鬱鬱寡歡,為了讓我母親振作起來,我做主賣掉了須坂市的房子,和我母親一起搬到了中野市。
或許是因為換了一個新環境的原因,我母親慢慢從這件事裡走了出來,她在中野市開了一家居酒屋,供我上完了高中和大學。
本來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原野先生了,可就在一個月前,我去醫院調取一個犯人的體檢資料的時候,碰到了原野先生。
這時候的原野先生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了,這些年裡他一直用著森下智利的名字,一邊流浪,一邊用畫筆記錄沿途的風景。
沒錢的時候,原野先生會把畫出來的一些畫出售,起初這些畫作無人問津,但一次偶然的機會,原野先生的畫被鈴木財閥的顧問鈴木次郎吉先生看上了。
鈴木次郎吉是鈴木財閥的顧問,如今鈴木財閥的董事長鈴木史郎的堂兄,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環遊世界、收集名畫,寶石,是一個非常著名的收藏家。
能得到鈴木次郎吉認可的畫作和畫家,整個日本都沒有幾個。
所以原野先生的畫作一下子就變的炙手可熱了起來。
要是原野先生能抓住這個機會炒作一番的話,說不定能更加火爆。
但是原野先生並沒有這麼做,只是繼續著他的旅行。
這次會在醫院碰到原野先生是因為原野先生在路邊走著的時候突然暈倒了,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
當時原野先生並沒有認出我,我偷偷向醫院那邊詢問了原野先生的情況,這才知道原來原野先生被確診了腦瘤,而且生長的位置十分危險,沒辦法開刀。
聽到這個訊息後,我決定要和原野先生見一面,如果可以的話,至少在生命的最後一程,能讓我母親陪在原野先生身邊。
然而,在見到我以後,原野先生卻選擇了拒絕,他說他不想讓我母親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也不想打擾我母親好不容易開始的新生活。
於是我決定代替我母親陪原野先生走完最後一程。”
“那你為什麼要刻意引導宮子發現你和原野先生呢?”聽完高田悅子的話後增山遠問道。
“刻意引導?前輩......”
“呵!如果高田悅子真的只是單純的想陪原野先生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話,她根本就沒必要消失,也不會刻意留下資訊讓你找到她。
宮子你不會以為你教出來的人會蠢到留下這麼明顯的資訊嗎?
我說的對吧?高田悅子!”
高田悅子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高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關...關於這個,還是由我來說明吧!”原野博強撐著爬起來說道。
增山遠和花間宮子聞言轉頭看向了他。
“本...本來我想的是,等我死後,我會委託律師將我剩下的畫作都交給悅子的,因為悅子是森下智利的女兒,我現在用的他的身份,由女兒來繼承我的遺產再合適不過了。
可我在找律師的時候有一位律師問我我就不恨悅子和她母親嗎?雖說我有家暴的歷史,但也是他們害我獨自一人流浪了這麼久。
他說我這麼輕易的把遺產留給了前妻和女兒,感覺不太合適,畢竟森下智利這個身份還有其他親人,他的親妹妹可還是在世的。
聽律師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直接把我的遺產留給悅子確實不太合適。
而且比起悅子來,我更想光明正大的部分把遺產留給她母親。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悅子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當悅子說想讓我回去見她母親一面後,我突然眼前一亮,想到這這麼一個辦法。
我拜託悅子配合我,藉助警方的力量來確認我生命的最後時光是由悅子陪伴我的,按我的計劃,警方的人應該是在一週以後才能找過來。
因為我當時有故意在白兔村警署的門口路過,那裡的攝像頭是有拍到我的。
我問過一個朋友,如果東京的警察排查所有的監控大概需要多久。
那個朋友說了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