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先生,過去我們報社就多虧了您照顧了,現在我接手了報社成了新的主編,還要請您多多關照才是,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好說好說!齋藤主編真是太客氣了,我保證之前我跟你們報社是什麼的,之後也是什麼樣,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至於說這東西嘛......”
“松江先生您可一定要收下,這只是我一點小心意,您要是不收下那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哈哈哈!齋藤主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啪嗒~”這段錄音放完,花間宮子按下了錄音機的暫停鍵。
而坐在車後面的齋藤雪晴聽完錄音,整張臉變得面無血色,她怎麼也沒想到上井那個混蛋居然會偷偷錄音。
當初兩個人見面的地方是一家高檔日料店。
在島國的很多重大政治決議都是在類似的日料店談成的,那些媒體所謂的知情人士爆料,其實也都是當事人自己主動透露的訊息,而這型別的訊息一般都是在高檔日料店商議後的結果。
因此像這種高檔日料店在進去的時候都會上交私人物品,防止被人偷拍和錄音。
齋藤雪晴找的店也是這樣的,所以齋藤雪晴在聽到錄音的時候才會這麼驚訝。
花間宮子見齋藤雪晴一臉疑惑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你和那傢伙的對話會被錄音?”
齋藤雪晴點了點頭。
“蠢貨!你以為你是什麼人?跟松江一樣的官員嗎?你只是一個報社的主編,日料店憑什麼像對待官員那樣對待你?”
齋藤雪晴聞言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她以為日料店的規矩這是這樣,只要兩個人談事情都會上交個人物品的,所以她當時說話,行賄都沒有任何顧忌。
可她沒想到,日料店居然是區別對待的,這下她行賄的把柄就落在了松江的手上。
想到這兒,齋藤雪晴徹底慌了,她顫抖著問道:“你...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向松江行賄的?”
“呵!你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覺得我們會為了你那點東西專門盯著井上?
實話告訴你,我們盯上的是松江的上司,我們抓他也是為了審訊出有關他上司的犯罪證據。
他被抓進去以後,為了能輕判,主動交代了他家裡搜出來的髒款髒物的來源,其中就包括你的這一份。
你送給他的這幅畫市值大概在500萬日元左右,手錶差不多1000萬日元,還有其他零星東西加起來差不多2000萬日元,這個數目算下來你估計要被送去雨浦監獄了。”
聽到雨浦監獄的名字,齋藤雪晴嬌軀一顫。
這座監獄是東京專門收押重刑犯的特殊監獄,只有刑期10年以上,或者犯罪性質及其惡劣的犯人才會被送進去,據說是全島國監管最森嚴,規矩最嚴格的監獄。
坊間流傳這座監獄的犯人過得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進去幾天就恨不得自殺。
“怎麼?怕了?”花間宮子看著後視鏡裡齋藤雪晴慘白的臉問道。
齋藤雪晴此時只覺得手腳冰涼,四肢無力,根本沒聽清花間宮子再說什麼。
花間宮子見她這幅樣子,感覺應該差不多了,於是花間宮子轉身一把將齋藤雪晴拉到自己面前冷冷的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你這樣的小嘍囉,為什麼會值得我親自跑一趟呢?”
“你...你什麼意思?”
“吶?我說,你背後還有人吧?我調查過了,你原來是是笛口川彌的老婆,還殺了兩個人,儘管這兩人是綁匪,但以案件性質的惡劣程度再加上笛口家的諸多政敵針對的前提下,你是不可能脫罪的。
但你偏偏毫髮無損的從監獄裡出來了,而且還在沒有帶走笛口家一分錢的情況下,成為了東京日報的最大股東兼報社主編。
所以我可以肯定你背後一定是有人存在的,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如果你把這個人供出來,你的行賄行為說不定能重新定義,變成被人脅迫進行行為,到時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聽到花間宮子的話,齋藤雪晴眉頭一皺,她沒想到花間宮子的目標居然是她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