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道:“我又沒讓你現在就娶我女兒,只是讓你們定下親事而已。”
“我……”秦衡看對方的樣子,是不肯退讓了,京城那邊還等著他回去,不可多耽擱,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妥協。
“我當然願意娶阿珠姑娘,只是不知道她……”
“她要是不願意,我也就不會來問你了。”族長摸了摸下巴的鬍鬚,“你既然答應娶我女兒,那讓她陪你去京城救人,也就名正言順,我便也放心了。”
“不過你可要記住了,必須好好待我女兒,不準欺她負她,否則不管你是哪個秦家的出來的,我都不會放過。”
秦衡欣然一笑,點頭道:“您放心,我定會好好待她。”
這邊兩人談得很順利,躲在後面偷聽了全部談話的阿珠卻喜憂參半,並沒有太開心。
又過了一天,秦衡告別族長一家人,帶著阿珠離開南疆,返回京城。
一路上,兩人星夜兼程地趕路,雖然辛苦勞累,但有彼此的陪伴,心情是愉悅的,秦衡都覺得,返程好像比來時的路要短很多。
但有一點,他總覺得阿珠心裡有事,與他相處時,隔著一層紗,有種近在咫尺卻人在天涯的感覺。
“阿珠,出來這麼久,你是不是想家裡人了?”
“還好吧,也才一個月而已。”阿珠雖然很少離開家,但並不是個十分戀家的人,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想家。
秦衡就納悶了:“那你為何一路上都愁眉不展的?”
“我有嗎?”阿珠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藏不住心事。
“其實也沒什麼啦。”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就跟我說,別憋在心裡,現在你我已有婚約,我又不是別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呢?”秦衡溫聲說道。
阿珠聽他這麼說,心裡暖暖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遲疑道:“其實,那天晚上你跟我爹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之所以答應娶我,是為了早點趕回去救人,而非真心。”
秦衡有些意外,同時心頭又不是滋味,還有點慚愧,因為一開始他說娶她,確實更多的是為了公事。
但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越來越確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是他賺了。
“那天你我在樹林裡第一次見面時,我其實就喜歡你了,你信嗎?”
“什麼?”阿珠很震驚,心咚咚地跳,接著又不禁懷疑他話的真假,“別開玩笑了,我怎麼都看不出來?”
秦衡到她身邊坐下,笑道:“我一直在掩飾,你要能看出來,就說明我演技太差了。”
“真的?”阿珠將眼睛睜大些,眼底流露出喜悅。
“真的。”秦衡點頭,“我答應娶你,確實有為公事的原因,但那並不代表是被迫……”
聞言,阿珠心裡積攢了這麼多時日的糾結終於散盡,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笑來。
之後,兩人又花了近半個月趕到京城。
經過商量,秦衡決定暫時不跟家裡人坦白自己與阿珠的關係,只介紹說她是自己請來解蠱毒的。
顏慧冉見阿珠年紀小,又得知她從未離開過家鄉,擔心她能力與見識都不夠,不能勝任這麼大的任務,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