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芳語塞。
張翠芬掏了掏耳朵,煩躁的問,“到底是什麼?把我都聽糊塗了!”
王雪冷冷道,“我從頭到尾都沒說是米麵,說的是好東西,而知道是什麼好東西的只有我和我家人,而二孃卻準確說出米麵,昨晚的小偷是誰,這還用繼續說嗎?”
眾人頓悟,是方芳嚇得心虛,說話出了破綻,王雪的確是沒有說過被偷的是什麼。
能這麼清楚的,除了王雪一家子,就是偷東西的人。
王二牛臉色漲紅,“貪小便宜!丟人現眼!”
王雪嗤笑一下,說二孃貪小便宜?二伯這不是打臉嗎?
最貪小便宜的可是他,只不過二孃成了炮灰……
“二伯,咱們一場親戚,這米麵就不用賠了,管好自家人就行。”
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做得太絕,況且這次沒什麼損失,她不會這麼得理不饒人。
王雪說完後讓兩個弟弟幫著拿開二孃身上的老鼠夾。
在眾人要離開的時候,王雪幽幽道,“還有下次,招呼的就不是老鼠夾,而是棍子了,到時候可是會出事的,頭破血流是輕,被當成小偷打死是重了~”
這聲音如同冤魂索命一般,把背對著王雪的眾人嚇得額頭都冒冷汗了。
等其他人離開,寧澤也回來了,在她耳邊嘀咕幾句。
“我也看出來是她了,只是我沒有拆穿。”王雪聳了一下肩膀。
剛才那個情況要是說了,今晚指定沒完。
現在震懾也到位,估計他們也不會再敢對廚房動手,自家人關係沒必要這麼僵。
萬如意好奇的問道,“小雪,你們說什麼沒有拆穿?”
“我不是說偷東西的有兩個人嗎,所以今晚設陷阱的時候讓小澤去外面看了,和我猜的一樣,和二孃同夥的就是小姑。”
王勝牛驚歎自己女兒聰明,“你怎麼猜到是米小姑的?”
“當時出事,除了小福子,其他人都來了,爹孃你沒注意到只有小姑的衣服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嗎?哪裡像是剛從被窩出來,匆匆披著外衣過來的人?”
聽王雪這麼一分析,王勝牛和萬如意對視一眼,的確是這樣,當時就桂花穿得齊整。
王雪打了一個哈欠,“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回去睡覺吧。”
看來下次去鎮上,還得買一把大鎖把廚房門給鎖上,有些人儘管是警告都不會長記性的,這是以防萬一。
翌日,王雪和寧澤收拾好家裡就要去菜地幫家人,結果半路上寧澤說忘了拿菜籃子,就又跑回家一趟,她說完等他,結果左等右等都沒看到人,她便往回走了。
一直回到院子,才聽到院子裡傳來的水聲。
“小澤?”王雪走進去。
一個黑影突然躲在水缸後面,“我……我不小心踩到泥潭了,洗一下腳。”
王雪哭笑不得,“洗腳要這麼躲躲閃閃嗎?”
“我上半身……沒穿衣服……你現在外面等我一下……”寧澤緊張的說。
“我又不是沒見過。”王雪一臉懵逼,大步跨過去。
寧澤沒有料到她突然跨過來,躲閃不及,暴露在她面前。
哪裡是一隻腳踩下泥潭,分明是整個人跌下泥潭,除了眼睛嘴巴,渾身上下都是泥。
“誰幹的?”王雪生氣的攥緊拳頭。
要是外人,小澤不會不反抗任由摔進泥潭,肯定是家裡誰幹的。
見他不語,王雪再次開口,“王菊香?陳英子?還是誰?”
寧澤笑道,“小雪,我沒事,洗一洗就好了。”
王雪心肌梗塞,怒道,“傻子,有什麼好笑的,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別忘了,你十八了,不是小孩子,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都不敢反抗?!”
真的是,活得這麼憋屈,寧澤不累嗎?!
寧澤笑容消失,眼裡滿是淒涼,“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我只是個寄人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