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牛沉默，一言不發的盯著一直垂著腦袋的寧澤。
趙婆子又抽了寧澤一下，“說實話，不然我就打到你說。”
“沒幹什麼。”寧澤還是那句話。
“好啊，反了，打死你！”
在趙婆子要打第二下的時候，王勝牛一把抓住藤條，忍著手心的麻木，問：“娘，夠了，你究竟要我們怎麼做才滿意？”
“讓這小子說，究竟都幹什麼了。”趙婆子單手叉腰，趾高氣昂。
“他其實是……”
“是我找小澤幫我從廚房拿菜刀，然後再還回去的。”
王三牛的聲音打斷王勝牛的話。
大家看過去，只見三房的人走過來。
“老三你說什麼？”趙婆子皺眉，心想這和她想的怎麼不一樣。
“娘，我說讓小澤拿菜刀的是我，放菜刀的也是我。”王三牛淡淡道。
三伯……王雪看過去，抿嘴，三伯的臉色還是那樣慘白，走路還是不穩……
二堂哥王成才看過來，給了王雪一個放心的眼神。
王雪見狀，竭力壓制住自己那股怒氣。
“今天晚上，有人給我送了半隻雞，正好是小澤幫我拿過來的，我就順便讓他幫我去廚房取刀，用完之後就讓他放回去，就是這樣。”
“雞？誰給你送雞？這大晚上的，吃飯的時候怎麼不送？”趙婆子一連提出疑問。
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精得很。
“人家剛從鎮上回來，就給我帶了，說是給我補補身子。”王三牛依舊是那淡然模樣。
“誰會這麼好心給你送吃的？怎麼不給我送？”趙婆子眯著眼睛。
“娘，那是我朋友，你不知道。”
“還有我不知道的？”
“你都沒管過我，怎麼會知道。”王三牛眼裡帶著自嘲。
“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雞呢？你忘了咱們倆吃飯的規矩了嗎？”趙婆子眼裡閃過精光。
“吃了。”王三牛面不改色。
趙婆子憤怒，“吃了？你令人吃了？你都不拿來孝敬我和你爹嗎，你這不孝子！”
“那是給我補身體的。”王三牛硬著脖子道。
一下子局面轉了，從趙婆子針對四房變成針對三房。
在趙婆子要拿著藤條走過來打王三牛的時候，看戲一會兒的王爺子開口了。
“老婆子，這都多晚了，沒什麼大事就別鬧了，再吵下去全村人都聽到了。”
“我說老爺子，你這是幫誰？”
“不是幫誰的問題，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王家大半夜的吵架。”
“又不是第一次，你擔心個兒什麼勁兒！”
“隨你，我要去睡了，你要吵就小聲點，別吵到我。”王爺子生氣的甩袖轉身離開。
大房的人見狀，也離開了。
二房也不例外，這麼晚了，要回去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幹活掙錢。
其他幾房都走了，只剩下趙婆子和僵持在原地的三、四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