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寧澤,手裡還拎著一把菜刀。
除了王雪,都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大晚上的拿著一把菜刀。
“澤哥,你這是搞什麼?”王頂天疑惑不已。
“吃東西。”回答的是王雪。
在大家迷茫的目光下,王雪讓寧澤用刀柄將外面那層泥土被敲碎,露出錫紙。
除了王雪,在場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錫紙,都很好奇是什麼。
幸好她早有準備,直接說事撿來的,只為了包裹裡面的雞,不讓泥土弄髒。
畢竟大家都沒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作用是什麼,只能聽她糊弄。
錫紙開啟的那一瞬間,肉香味兒撲鼻而來,眾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雞!好香的雞!
王頂天兄弟倆很不爭氣的流口水了,就連王勝牛夫妻倆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們不是沒吃過雞肉,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次,但都是一人吃個兩三塊,哪裡見過一整隻烤雞擺在他們面前的啊。
“小澤,把雞切小塊,腿和翅膀都切了。”
王雪把錫紙抹平,讓寧澤動手,而她自己就跟目瞪口呆的家人解釋下午的事。
等她把下午在山上的經過說完,寧澤也把雞切好了,雞肚子裡面的東西還全部裝到碗裡。
除了廚房以外,每房都會備著碗筷在自己屋裡。
菜刀油光鋥亮,錫紙上都是大小基本一致的雞塊,看得出來寧澤刀功不錯。
王雪都不由得多看幾眼,她不是饞了而盯著,而是覺得他的刀功讓她很滿意。
“這……小雪,娘怎麼不知道你會這個?這用土就能把雞埋熟?”
“娘,這其實就跟烤地瓜一樣,你們也可以認為這就是烤雞。”
“原來是這樣啊……”萬如意一副明瞭的表情。
旁邊的王立地已經安耐不住了,擦了擦嘴角,“姐,這個能吃嗎?”
“為什麼不能吃?只不過……”王雪欲言又止。
“只不過什麼?”王立地著急的問道,好吃的就擺在眼前,還是肉,他快忍不住了。
“我想拿點給三伯他們。”王雪說出自己的想法。
本來她是想要兩隻雞的,這樣就好分了,結果寧澤就抓了一隻,這次只能這樣處理了。
“啊……這點自己都不夠吃,還拿去給三伯他們……”王立地撇嘴。
“三伯對咱家好,有好吃的也給我們,我們理應也給三伯。”王雪撫額。
有點傷腦筋,要是有兩隻就好了……
“三伯是對我們好,可我們這都不夠吃。”王立地小聲抗議。
“咱們做人不能這麼自私。”王雪一本正經的教育自己這五弟。
王立地癟嘴,默不作聲。
一旁的王頂天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這個痴傻了十多年突然清醒的姐姐。
王勝牛夫妻倆對視一眼。
他們都認同王雪的話,就是覺得很神奇,自己女兒會說這樣的話。
“寧澤,你帶一半去你三伯屋裡。”王勝牛道。
“好。”寧澤點頭,把一半錫紙用刀切開,順便將一半的雞肉撥過來。
“還有這個。”王雪指了指碗裡的野山菌和雞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