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動靜搞得太大了,一條街都聽見了。摩托車里弄點汽油出來潑上去,能燒就燒,燒不了算了。”有人發了令。
“汽油怎麼弄?”
顯然這真的是一群蠢貨。
有個自視機靈的立馬脫了衣服,把袖子塞進摩托車油嘴裡沾了一點汽油出來。
“這麼一點點能幹什麼用?”
“塗到門上,不是一樣?”
“那就快點。”
正說著,遠處傳來警車汽笛的聲音。幾人一慌,倉皇蹬上摩托車全溜了。
同時,周伯瀚也被凌夢媛火燒眉毛的電話風風火火得急召了過來。
這種時候,凌家相依為命的母女最最感激的人並非警官,而是周伯瀚。四扇中空玻璃門碎了一地,卷閘門卻厚實牢固,防盜能力極強,沒給行兇者們一分破門的機會。
而這扇門,正是周伯瀚當初為考慮兩個柔弱女人的安全特意找廠家定製的。
只是這幾個行兇者,除了那件沾了汽油的衣服掉落在了地上外,可因為是雨夜別的有價值的線索就再也採集不到了。凌馨妍大概描述出那4個見過的痞子,可砸門的是不是高橋之上的同一夥人,她也沒法保證。
警官做完筆錄,交代凌家母女“小心一點,有事就打電話”之後,便走了。
倒是周伯瀚比警官還仔細,盤問起凌馨妍,讓她把高橋上的事隻字不漏得說了一遍又一遍。
“他一上來先說了‘請你跳河’,而不是先騷擾你?”周伯瀚感覺到問題比他想象的嚴重。
“嗯。”凌馨妍老實道。
“你先前真的沒見過這幾個人?沒有得罪過他們?”
“真沒有。”
“你這兩天都幹了什麼?”
“我沒幹什麼。”凌馨妍委屈了,“我和蕭熠桐鬧分手,他打了很多電話給我,我沒接到,我們吵了一架。他爺爺破天荒的說要找我談談。”
“哦?蕭炳堅跟你談了什麼?”周伯瀚神經跳了起來,旁邊凌夢媛也詫異了。
凌馨妍只好又把蕭爺爺的電話說了出來。
“他跟你說“你活膩了”,這是威脅啊。他知道你倆鬧分手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按說蕭熠桐不會告訴他吧。噢,我拿了他家的賬本。”凌馨妍內心抖了抖。
“什麼賬本?”
“蕭叔叔美國公司的賬本。”
“啊?在哪?”周伯瀚和凌夢媛都驚了。
“我放在拳館了。”
“你這孩子怎麼拿的?Don知道嗎?他全家都知道了嗎?”凌夢媛著急了。
“蕭熠桐知道,他讓我收好,說是很重要,是他們家的絕密檔案。”
“絕密檔案?我的天。馨妍,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一聲不吭?”周伯瀚激動了,“蕭炳堅以前從來沒給你打過電話,今天打電話肯定是為了賬本的事。可你竟然拒絕他了,他起了狠心,‘請你跳河’,他想要了你的命啊。大晚上的來砸門,這麼大動靜顯然不可能是為了偷幾塊餅乾,而是想燒你們的房子,把你們和賬本一起燒死。”
“天哪,蕭炳堅真是沒人性,這事他還真是幹得出。”周伯瀚越發覺得自己說對了。
“啊!怎麼辦怎麼辦?馨妍,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可以隨便拿人家的賬本?”凌夢媛臉色白了又白。
凌馨妍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