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後,蕭熠桐穿好衣服,吩咐我:“把早餐叫進來,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去找包公打個衛星電話,再跟他要條船。我們今天就回去,媽媽和然然在家一定等急了。”
“你跟包公很熟嗎?不要我陪你去?”我問。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找你,全賴胡銘海牽頭。包公也很爽快,讓我快點來領人。”蕭熠桐嫌惡得白了我一眼,“虧得他們人都不錯,不然換成歹毒一點的,恐怕你死都沒地方死。”
“嘿嘿,他要真歹毒,我也不敢來呀。”
“你以後再亂跑,我一定會打斷你的腿。”蕭熠桐眼露兇光道。
“哇,蕭歹毒,我腿這麼好看,你怎麼捨得?”我故意掀開一點浴袍,抖露出一點玉姿。
蕭熠桐卻眼眸一瞟,不為所動:“趕緊的,我餓了。我10分鐘就回來,一會還得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我緊張了,“是我媽媽怎麼了?還是然然怎麼了?還是公司有事?”
“都不是,有關Yoo的。”
“切,她的事關我什麼事?我才不要聽。”我揮了揮手,去叫餐。
蕭熠桐也沒繼續說,轉身出房去了。
我很快收拾好了行李。我走之前留給蕭熠桐的包裹在他箱子裡不但原封不動得躺著,還多了一根手機充電器。我全都拿了回來,心裡不得不歎服他的細心。
而在蕭熠桐的箱子裡我還發現了一個小錦盒,暗紅色帶圖紋的,看著很精緻,應該是裝戒指的。真是難以想象這個傢伙對待一根草會這麼用心。
我把草戒指從手裡摘下來小心翼翼得裝進去,塞進了我的行李箱。
早餐送來了,我端去陽臺的茶几上。
憑欄觀海,白雲輕縷如煙,陽光晴好。海浪微波,偶有海鳥掠過,一切寧靜而美好。
不過一天功夫,我的心情已天翻地覆。
蕭熠桐回來了,我站在玻璃門邊朝他招手,卻看見他臉色冷沉,手裡拿著一張紙。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拿到了什麼。我心裡暗悔,咒罵起包公。不等蕭熠桐走近,我慌慌張張得倚著牆把一條腿抬上了欄杆。
“把腿放下來。”蕭熠桐幾步走上陽臺,站到我對面,不急不躁,不氣不怒,很平靜的口吻。
我忐忑著,一動不動。
蕭熠桐把紙撕碎在手裡撒進了大海,雙手張開,臉上溫柔含情又帶著點喝令對我道:“過來。”
我這才放下腿,走了過去,依進他懷裡。
蕭熠桐很用力得抱我,像是想把我當紙一樣的撕了。
他嘆息責怨道:“你腦子裡整天想什麼呢?一言不合就跑路,要死要活得還鬧起了遺書?凌馨妍你很慷慨嘛,所有財產房產地產都給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你的人?”
“不說了不說了,我已經認過錯了嘛。該死的包公居然出賣我,我去砍了他。”我試圖轉移矛盾。
“你還嫌鬧得不夠?昨天你那精彩一跳,把全郵輪的人都吸引了,多影響人家生意。”
“沒事,他這裡一年至少跳十幾二十個,早就見慣不怪啦。”
“我說什麼了?你別跟我越扯越遠。你剛剛把腿擱上去想幹嘛?跳海跳上癮了?”
“不是,我沒想跳海。”我狡辯道。我離開他兩步,再次把腿抬上欄杆,笑向他,“你不覺得我的柔韌性很好嘛?這麼高的欄杆我都抬得上去,我只是想抬給你看看。”
“可是你浴袍裡面穿了什麼?女人你懂不懂得什麼叫矜持?”蕭熠桐雙手叉腰,歪著腦袋,朝我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