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志白了一眼劉欣蕊,沉聲道:“你感受一下它的氣,明顯維持那樣的體型很費力。”
劉欣蕊嘿嘿一笑,輕聲道:“費力歸費力,但總能養好不是嗎?”
就在此時,一團巴掌大小的黑霧朝兩人飛奔而來。待其靠近後,黑霧散盡尺餘長的常爺趴在了劉欣蕊的肩頭。
“你怎麼這麼小?”
面對劉欣蕊的問題,常爺不屑回答,它沉聲道:“我睡一覺,你們自己玩吧。”
說罷,它竄向劉欣蕊的手腕,而後纏在上面一動不動。
見劉欣蕊用手指戳手腕上的常爺,唐風志沉聲道:“走,我們去找山海關守將,欒猛。”
話音剛落,兩人的身影從黑暗中消失,不知去了何處。
就在兩人消失的那一刻,山海關中的兩座警鐘同時敲響。陣陣鐘鳴聲下,是無數守軍驚慌失措的示警聲。
另一邊,戰馬帶起的煙塵籠罩了夜空。陷陣、飛熊、鷹揚、羽林四軍騎兵盡出,朝山海關衝殺而去。
就在騎兵路程過半之時,他們後方一架架神風弩齊射。刺耳的嗡鳴聲在夜幕中炸響,弩槍盤旋著落向了山海關的城頭。
如此凌厲的攻擊,使守軍措手不及。城頭上,那些嚴陣以待的弓箭手再難維持陣型。
慘叫聲、嗚咽聲夾在煙塵與碎石中,如此慌亂的情況下守將再難組織起像樣的進攻。
伴隨著稀鬆的箭雨,四軍騎兵已然衝進了這天下第一關的門樓。
面對著堵在門樓內的齊國將士,將漠與關峰如利劍的劍尖一般撕裂著守軍的陣型。
兩人的身側,飛熊軍與鷹揚軍的主將在為兩人護住側翼。在四軍主將的齊攻之下,面前很難遇到一合之敵。
但他們的衝勢越來越緩,在關內近在眼前時很難再進寸步。
因為那些北的漢子悍不畏死,用人命為這天下第一關重新鑄造了一座城門。
將漠手中游龍槍一挑,掀飛了一名撲殺而來的刀盾兵。就在他抬頭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山海關中的騎兵已然組織好了隊形。
將漠雙目一凝,咆哮問道:“武卒營還沒攻下城頭嗎!?”
見沒人回答,將漠再次出聲:“傳我將令,武卒營不惜一切代價攻佔城頭!要在敵軍騎兵發起衝鋒前亂箭射死!”
低沉的號角聲剛在門樓內響起,城頭上就響起了攻佔成功的號角聲。
就在圓月舞黃沙踏出門樓的那一刻,一道低聲的爆喝聲在山海關內炸響。
“守將欒猛已經同意投降!山海軍守將也好,武王大軍也好!通通放下兵器,再有敢亂殺無辜者,休要怪我唐風志出手無情!”
這一段爆喝,隨著唐風志蓬勃的勁氣傳出。在登峰境勁氣的加持下,音波在山海關上空久久不散。
唐風志身形一閃,帶著欒猛來到了南門前。見到守城主將真的在敵軍手中,這些北方漢子一下慌了神。
唐風志鬆開手,欒猛居然沒有逃跑的意思。只見他環視四周的守軍,朗聲道:“兄弟們!若你們相信我欒某人,就先把手中的兵器放下!”
“將軍...我們不怕死!不要為了我們...”
還未等那副將說完,欒猛打斷道:“我是為了你們,但也是為了我自己!不止為了我們這一城守軍,更是為了我們身後的父母兄弟!”
望著那一個個雙目血紅包含熱淚的漢子,欒猛頓了頓,繼續道:“兄弟們!我們被騙的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