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七公主和桑婆婆先後選中的人總不會有錯,連桑競天這麼厲害的人物都主動要認你當義子,就算薇羽對你也是頗具好感,你小子很有女人緣啊!”
秦浪笑得有些無奈,還是多虧了自己的這身皮囊,重塑了肉身,總算找回了男人的自信,不過這具新鮮的肉體還沒有真正意義地使用過,前世從未像現在這般愛惜身體。
“先生為何不親自去查?”
陸星橋道:“在那些陰謀家的眼中我已經死了,就算我披上甲障,終究還是一個亡靈,偽裝的再好還是會被發現,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運氣。”
秦浪終於還是問出藏在心底許久的話:“將您害成這個樣子的人是太后嗎?”
陸星橋道:“我不知道,所以才讓你去查,大雍正處空前動盪之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唯有重新達成權力上的平衡,方能讓這個國度重新安定下來,表面上看,蕭自容應該是獲益最大的人。桑競天成為四位顧命大臣之首,很可能取代呂步搖登上丞相之位。薇羽嫁入皇室,成為後宮之主,陳窮年就會成為囯丈,太后蕭自容過去一直對這樁婚事持反對態度,不知為何突然轉變,我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那蕭自容怎麼變得突然如此厲害。”
在陸星橋既往對蕭自容的印象中,她雖然夠狠但是並不是聰明絕頂的人物。
“您想讓我怎麼查?”
“陳薇羽即將前往雍都成親,你已經在護衛名單之中。”
秦浪愕然道:“鎮妖司高手如雲,我只是一個銀巽護衛……”實在想不通為何自己會進入護衛名單。
陸星橋道:“鎮妖司的人未必可信,昨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內應,七層妖獄怎麼會被如此容易攻破?當年是我負責鎮妖司的選位和設計,我親手佈下了其中的三大禁陣,絕不可能同時失去效力,應當是內部有人關掉了禁陣。你也不用多想,是我建議薇羽點了你的名。”
其實不用陸星橋說,秦浪也認為存在這個可能。
陸星橋道:“正逢亂世,各方勢力暗潮湧動,他們都有自己的算計,姜箜篌讓你接近陳薇羽,真正的用意是讓你蠱惑她的內心,壞了她的清白對不對?”
秦浪面露尷尬之色,這種事情自然不好當面承認,但是乾孃姜箜篌的確有這個意思,想透過自己蠱惑陳薇羽來達到破壞她成為皇后之事。
陸星橋笑道:“你不用否認,陳窮年成為國丈,桑競天就會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他想破壞這樁婚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朝堂上的爭鬥遠比民間更為卑鄙惡毒,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陳薇羽是個極有主見的人,我做事也有原則。”秦浪的意思是我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利用的。
陸星橋笑眯眯望著他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敢斷定她嫁入皇宮的過程絕不會太平,你務必要保護她的安全,至於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就算我能保護陳薇羽順利抵達雍都,可她嫁入皇宮之後,又有誰能保證她的安全?”
“木已成舟,一旦她成為皇后,各方勢力已經達到均衡,就算蕭自容也不敢輕易破壞這個平衡,短時間內薇羽不會有事,至於她在皇宮內能夠生存多久,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陸星橋的這番話讓秦浪覺得陳薇羽很可憐,風光只是表面,命運註定悲慘,同時也能夠看出陸星橋對陳薇羽這個徒弟漠不關心,應當和收自己為徒的目的一樣,只是為了利用罷了。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人和人之間的爭鬥,遠比野獸更加兇殘,只有我能夠幫你修魂返魄,不然七年之後,你只能魂飛魄散成為白骨一堆。其實你未必能夠活過七年,就算華雲樓昨天沒有殺你,九幽宗也未必會放過你,岳陽天發出索魂令,就是針對你和那小狐狸。沒有我的幫助,你根本對付不了這些強大的對手。我不勉強你,但是如果你答應,就一定要幫我查出真兇,為我報仇雪恨!”
秦浪抿了抿嘴唇,雖然是交易,可陸星橋將選擇權交給了他,陸星橋表現出的坦誠其實已經打動了秦浪,在秦浪的眼中骷髏比人更加可信,更何況他現在的處境的確不妙,點了點頭道:“好!”
“既然答應還不拜師?”
秦浪恭恭敬敬在陸星橋的面前跪了下去,向他叩了三個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