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虛浮在空中,劍鋒指向雪舞,蓄勢待發。
秦浪道:“都不知道你說什麼?”又沒抓到他現場行兇,當然不會承認。
雪舞道:“他們全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死有餘辜。”終究還是涉世不深,一句話就暴露了。
到了這種地步已經由不得秦浪不認,大聲道:“你是非不分,好壞不辨,那些人全都是我殺的,和她無關。”
古諧非呵呵笑道:“好一句死有餘辜,小子,你還不迷途知返,妖族的本性冷血殘忍,你千萬不要被她的表面魅惑,她之所以接近你,還不是貪圖你的元陽……”
雪舞紅著臉道:“你胡說。”
秦浪道:“古諧非,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要了你的命。”心中再度浮現出凜凜殺機,如果逼不得已不排除將古諧非殺人滅口,連他自己都開始意識到最近殺氣有點重。
古諧非聽他竟然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怔,他不知這年輕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愕然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名字的。”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在九幽宗眾生院呆了三十年,你還懂得穿牆術。”
古諧非倒吸了一口冷氣,上上下下打量著秦浪,從秦浪的話中,他猜到了秦浪的身份。
一雙小眼睛浮動著淡淡的金光,這是辨骨術,透過皮肉觀看對方的骨相,利用這種法術可以輕易識破甲障之術,也能用來辨認普通的易容和化形。
秦浪護住雪舞,目光始終盯住那空中的桃木劍,生怕古諧非抓住機會發動偷襲,這死胖子狡猾得很。
古諧非點了點頭道:“秦浪,原來是你,厲害啊,這身甲障更是巧奪天工。”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在秦浪臉上閃電般摸了一把,感覺看不透這身甲障,所以只能用手摸來證實一下。
秦浪被他突如其來佔了便宜,吃了一驚,古諧非更是大吃一驚,咚咚咚倒退了幾步:“你……是活人……”
他和秦浪分別並沒有多久,這小子竟然重新變成了血肉之軀,白骨生肌,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分開的這幾天內,此子必有奇遇,重鑄肉身,厲害了!
秦浪的震驚不在古諧非之下,這胖修士出手太快了,被他摸臉都沒來及做出反應,如果他剛才對自己下狠手,此時已經得手了。
此時外面傳來嘭嘭嘭的砸門聲。
古諧非指了指大殿中的龍神塑像,示意他們先躲進去。
秦浪和雪舞來到塑像後面,塑像的基座底部有個大窟窿,剛好可以鑽進去,兩人先後鑽到了塑像的肚子裡,古諧非伸手一指,那窟窿瞬間封閉,看上去完好無損,其實只是個障眼法,用來臨時偽裝。
四名捕快來到了龍神廟搜查。
古諧非懶洋洋靠在神像的基座下。
一名捕快來到他面前問道:“胖子,有沒有見過一對俊俏的年輕男女?”
古諧非搖了搖頭道:“這廟裡只有我,沒有其他人。”
秦浪和雪舞藏身在龍王像中,裡面空間狹小,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緊貼在了一起,耳鬢廝磨,雪舞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到秦浪心跳得劇烈,還以為他害怕,伸手抓住秦浪的手,想透過這種方式幫助他鎮靜下來。
秦浪懷中貼著一具青春美好的嬌軀,如此接近的距離,血氣方剛的身體難免產生了反應,沒有逃避反而向雪舞貼緊了一些。
雪舞感覺到有些異常,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是什麼,如同被蛇咬了一樣趕緊將手縮了回去,肘部一下撞在了龍王像的內壁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聽到這響聲,兩人都意識到壞了。
四名捕快也聽到了這聲響,循聲望去,古諧非咳嗽了一聲,將腦袋向後撞在神像上,試圖將剛才的聲音掩飾過去。
四名捕快走向神像,圍繞神像轉了一圈,沒看出破綻,其中一人還特地將耳朵貼在塑像上聽了聽。
“剛才的聲音好像是從裡面發出的。”一雙雙狐疑的眼睛盯住了古諧非。
秦浪和雪舞莫名緊張,如果暴露了,只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