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是本朝的最高學府,而國子監祭酒,換種說法,也就是相當於他們那個時代的QH、BD等最高學府的校長兼教育部部長。
這樣的官職,若是還在現代,是黎歡絕對接觸不到的。
可這會兒,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站在面前。
張洋本只是替梁策傳個口信,他自認與黎歡這種落魄侯府的敗家侯爺是沒有話可聊的,可下一瞬,黎歡說出口的話,就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不知張祭酒可聽說過白堊筆?”
作為一個學問人,張洋有眾多讀書人的通病,遇到書中沒有出現過的新奇事物,就想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而一開始,黎歡也只是想找一個話題與張洋聊一聊。
誰知等他介紹完粉筆和黑板後,張洋卻面帶激動地看著他道:“此物若是真的能做出來,於民教當有大用處。”
黎歡當然知道若是他能把粉筆和黑板在大梁蘇出來的話,於民間那些蒙館有大用處。
就是國子監,雖說能進入國子監的學生們,已經將字認的差不多了,可若是有一塊黑板能供國子監的師生們偶爾使用,也是不錯的。
只不過,他雖然知道一些原理,可他並不敢嘗試。
這東西,要真的弄出來,怕是能收穫不少讀書人的讚許。
雖是好事,可卻不是一個勳貴侯爺能做的事情。
梁策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往日極其不喜紈絝的大舅哥正拉著京城有名的紈絝黎歡認真的說著什麼。
說到興起,他甚至還頗為歡喜地笑了幾聲。
心下對此事驚奇的同時,梁策也走至倆人身邊。
察覺到身邊有人,黎歡立刻停下嘴裡的話,抬眸望去。
一見是梁策,黎歡立刻抬手行禮。
梁策隨意擺手,而後便看向黎歡和張洋道:“遠遠的就看到你們相談甚歡,不知本王可能參與一二?”
身為當今聖上的同胞親弟,梁策很少會用這般客氣的話語對別人說話,根本不用考慮,黎歡就能斷定,定是因為張洋在此處。
想明白這點,黎歡看著梁策剛準備開口,誰知不遠處就響起一道呼喊聲。
“侯爺!”
此時宮門口除梁策的隨從外,剩下的便是黎歡三人。
所以一聽到這聲‘侯爺’,黎歡就猜測,來人是尋他的。
等著看清來人身上穿的永安侯府僕役衣服,黎歡便確定這人的確是來尋他的。
被黎蕊委以重任的僕役終於找到黎歡,因為擔心府裡的黎蕊等不及,根本沒有注意黎歡身邊的其他人,直接開口道:“侯爺,您還是快些回府吧,府裡出事了。”
雖不知這僕役叫什麼,但黎歡可以肯定,這人不是貼身伺候他的。
黎歡這一遲疑,來人更著急。
他想著二姑娘的交代和承諾,直接看著黎歡開口道:“是夫人,夫人又折騰了。”
本已經準備儘快回家的黎歡一聽僕役這話,原本已經要邁出的步子一頓,看著他追問道:“你確定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