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坐下來,李元海對孟嬌娜說:“我們鄉黃珊龍和幸豔梅,自幼喜歡唱歌,特別喜歡唱山歌,就是那種‘郎當郎當’調式民歌。最近,我們鄉九臺山康養度假休閒中心正在籌備大型實景演出節目‘映像九臺山’,導演是北京大導演的助手,據說導演喜歡十分偏愛原生態的文藝形式,我們就請你來給兩個歌手當老師,指點指點,引引路,爭取他們的山歌能夠被大導演看中,山歌能夠登上實景演出舞臺。我們的中心用意是:他兩個是殘疾人,我們希望以這種方式讓歌手天天掙取演出費用,讓他們有固定收入,讓他們徹底脫貧摘帽!”
李元海注意到,開始時孟嬌娜淡而無味的聽著,漫不經心往外拿箱子裡的東西,說到最後,孟嬌娜竟然把一個微型功放機僵硬的捏著,沒有放下。
李元海接著說:“我們想,我說的‘我們’,是我們丁山鄉黨政領導。”
孟嬌娜笑了:“你一句話說了幾個‘我們’,我覺得你的‘我們’用的有些凌亂重複。”
李元海也笑:“我是學農科的,用詞詞不達意,說話話不投機。”
孟嬌娜開懷大笑:“我們音樂學院基本上是文科,不過你剛才那句話說的話,還有些文采。”
李元海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得到了孟嬌娜的表彰,他便有些激動:“我們請你來當他們二位的老師,一是要正音,雖是山歌,但上臺演唱音階要準,板眼節拍要合規,不跑調,不亂吼。”
孟嬌娜說:“你懂點音樂。”
李元海說:“我們鄉書記、鄉長、副鄉長、副書記、人大主任、還有我這個綜合辦主任,都是普高校招生考試考入的大學生,什麼都懂點。但比不上人家特離譜,人家是樣樣懂,門門懂,人家是‘懂王’。”
孟嬌娜說:“繼續說。”
黃珊龍到外面提了個水壺:“老師,我給你倒水。”
李元海說:“第二,正形。他兩個是殘疾,沒有上過舞臺,在演出時該怎樣出入,怎樣站立,身體語言如何表現,你都要從嚴教導。三呢,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有責任,就是‘正義’,他們兩口子,可以見人唱人,看物唱物,隨口吟唱,信手拈來——”
孟嬌娜搶過話:“你們真的有這種功夫?”
幸豔梅說:“哪裡有什麼功夫?只是一些隨口言語,配上我們記錄下來的調式,腦袋裡裝的調式多,隨便拉來一個調式結合起來,就唱出來了。”
孟嬌娜說:“以這個玻璃茶杯為題,以門外的石獅子為題,一人唱一首。你先來。”
她指著幸豔梅。
幸豔梅往後退了一步:
“白雲飄飄東風吹,
王母娘娘往家回。
口乾舌燥嗓子癢得很舍——,
天王遞上了一個,
裝滿香茶的玻璃杯。”
孟嬌娜剛要點贊一番,黃珊龍唱出來了:
“天王本來有四對,
東南西北各守衛。
老八心靈資訊靈舍——,
騰雲駕霧帶回兩個石獅子,
今後王母娘娘回宮時(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