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風捂著手臂上的箭,實在是疼的難以忍受,他咬著牙拔了出來,結果帶出一道黑紅色的血水來,他腦袋一懵知道中毒了,眼前驀得黑了,暗道不好……
他眼前接著是天旋地轉的畫面,半邊身子不聽話,一頭栽了下去,就著塵土滾了好幾圈,他用盡力氣,發現根本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還是極速前進著。
傅詩涵在馬車裡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攀著邊緣掀起車簾往外一看,發現本來駕駛馬車的地方空空蕩蕩。
“姐姐你小心!”邀月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一手還要拉著倒在馬車上的少年,一手揪著傅詩涵的衣襬,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栽下去了。
可馬車沒人駕駛馬兒又跑的瘋癲,這樣遲早得玩完,“懷風!”她在馬車疾馳中嘶吼。
懷風腦門和脖子上全部都是忍痛爆出的青筋,吼著:“別停!跑!”
後面的山賊像一窩螞蜂一樣跑下來,帶的塵土飛揚,他們一擁而上將懷風團團圍住,傅詩涵終於看到了,急得滿頭大汗,“懷風!”
懷風被幾個賊寇抓了起來,他們都是身強體健的壯漢,拎著懷風像拎一隻雞。
山坳裡。一個拿著弓箭的男人,上身半裸腰下還穿著草皮,瞄準了疾馳中的馬兒,上弦、拉弓、閉眼、鬆手,一氣呵成!
“嗖”的一聲,遠方只剩一個黑點的馬突然倒地嘶鳴一聲,擦出去好遠才停下,馬車急剎,將裡面的人全部甩了出去。
傅詩涵只覺得渾身失重,馬兒嘶鳴不斷,他們三個人全部被重重的摔下馬車,臉上劃過了一個石子頓時火辣辣的一片,只是一瞬間,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連呼吸都不能了,口鼻處都是血的味道。
官道上聚了幾十號人,為首的拿著一把極沉的鐵弓箭,把他們都圍了起來。
“這小子,你跑啊!你繼續跑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用力的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問拿弓箭的首領,“二當家的,咱們怎麼處理這小子?”
“格老子滴,小小的娃兒跑好遠的路,宰了他!”二當家不耐煩的吩咐後,揹著弓箭去找另外幾個漂亮的小娘們兒了。
尖嘴猴腮的那位就拍了拍後面另一個身強體壯的人,示意他動手殺了這個小崽子,那人舉起大馬刀狠狠地斬向少年。
不料少年在裝死,猛的睜開眼躲了致命一刀,滾了一圈跳竄起來,朝他們沒頭沒腦的捅了一刀。
尖嘴猴腮的那個一聲慘叫,捂著肚子開始抽搐,血噴湧著往外流,嚇得周圍人都退卻了。
“你們這幫為非作歹的狗!朝廷的人遲早要把你們都剿死!”少年頭上磕破了皮兒,血裹著泥巴糊了一臉,唯有一雙眸子像野狼一樣綠幽幽得滲人。
二當家一看不得了,扶起來尖嘴猴腮的男人兩眼通紅,“歹猴子?猴兒,你莫嘿我?”扒開猴子的手往他肚子上一摸,原是鮮紅的腸子都露了出來,這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
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就這麼沒了,二當家悲憤不已,拿著鐵刀衝了過去,“龜孫子!你給我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