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涵搖頭,“聽聞大梁使館邀人的請柬乃是用的摻金火漆來封印,那枚印章是大梁那位才高八斗的公主自己研究的款式,可以說是獨一無二,沒她的命令,誰能輕易下請帖?”
武焱居然還沒有聽聞還有這等事兒,連他都不知道都靈犀請個人都還有這麼多講究,她是怎麼知道的?就問她:“你怎麼對他們如何下請帖知道的這麼清楚?”
傅詩涵假裝看向別處,還暫時性的撓了撓後腦勺,“我不是想進去看一眼嗎?當然得想辦法怎麼進去了?”
之前她打了個馬虎眼,這次舊事重提,武焱追問道:“你為何想進使館看一眼?”
傅詩涵哈哈一笑,對他說:“我說我聽聞大梁公主很有錢,建的使館裡黃金遍地,所以想進去一飽眼福,你懂的!”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武焱不吃她這一套,鄙視她:“所以你進去偷了一塊黃金出來?”
傅詩涵見他那天晚上居然沒看清楚那是個金羽,頓時心道僥倖,不然讓他看到了那是一枚從太后宮裡那隻金鑾身上搞下來的金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有啊,那是我從外面撿來的,你信不信?”
武焱嗤笑一聲,“你猜呢?”
“唔……”床上躺著,被包的像個粽子似的徐妙音,嚶嚀一聲似乎要醒來了。
兩個人就只能先噤聲,可是等了一會兒徐妙音沒醒,想來是被他倆給差點兒吵醒的,所以武焱就拉著她先出來了,留那個郎中繼續在裡面給徐妙音上藥,由於受傷地方多面積太大,一個小藥童都幫不過來忙。
剛一出來,傅詩涵想起來說:“你跟徐府的人打招呼了沒?這請郎中的錢得給我們報銷了。”
武焱:“……”他這是娶了個錢罐子吧?
“你……”剛想教育她不能如此愛財如命,府裡的一個年輕的小廝跑來說徐府的人到了。
武焱吩咐直接請人進來,小廝一路小跑著去接客了。
傅詩涵看了看天色,“來的可是徐相?”平日裡武焱這個時辰都還沒下朝呢。
武焱心想他怎麼知道,說:“不清楚,聽聞徐夫人愛女極深,徐妙音傷成了個廢人,這一下還不知道怎麼哭呢,去多準備些紙巾吧。”邀月老實的很,馬上就下去取紙巾了。
“嘖,還留徐夫人在這兒哭。”傅詩涵嘖嘖稱奇。
“怎麼,本王留不得?”
傅詩涵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果然徐相沒有來,而是徐夫人率先趕了過來,兩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沒看到徐夫人的人呢,那嚎啕的哭聲就已經揚進耳朵了。
見徐夫人激動的衝過來,傅詩涵很有眼色的退了幾步,只見徐夫人通紅著眼睛出現,跑著過來抓著武焱的袖子,急切的問:“我兒呢?我兒在哪?”
武焱禮貌的退開來,讓她不要太急,順手給拉開了門,徐夫人顧不上什麼禮節直接衝進屋裡,頓了一下,更大的哭泣聲傳了出來,抱著女兒不肯撒手。
徐妙音被徐夫人徹底吵醒,慢慢睜開眼醒來,認出了是孃親,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兒。
傅詩涵點點頭,“果然是愛女心切啊。”只可惜這個徐妙音向來惹人厭,想來徐夫人也不是什麼善茬,見她二人痛哭流涕的樣子,傅詩涵莫名的就想到了還在臨淇鎮的蘇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