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怎麼會害徐家人?難不成這個徐子軒跟徐妙音有仇?
“徐子軒可是跟丞相府的徐妙音關係不好?”
季書擘聽了仔細想想,“並沒有,徐妙音跟每個哥哥的關係都不錯,她是個很會做人的女人。”
聽了這個評價傅詩涵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季書擘接受到了她的視線,莫名其妙的就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一個人跟誰都很好,就很奇怪。”
“哦。”傅詩涵其實也沒想問,她只想知道他是怎麼在這兒的,“你為什麼要來長華殿?”
“因為他。”季書擘指了指還在她懷裡的小孩兒,“他是我姐姐留下的兒子。”
“哦哦!對。”傅詩涵想起來了,立馬鬆開了柳契讓他跟季書擘團聚,這個孩子就是定國侯府竭力保下來的那個罪奴之子。
誰知道柳契不僅不走,還用力的抱住了她,小腦袋深深地埋進了她身上,小手死死的抓在她的袖子上,細弱的指節握的發白。
傅詩涵有些尷尬,又挺可憐這個孩子,“可能這孩子嚇壞了,剛剛那個爆炸聲太嚇人了。”
季書擘擺擺手,絲毫不介意,“如若不是你救了他,契兒已經沒命了,他還記得你,這很好。”
知道定國侯家的家規就是仁義禮治,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便也放心的摟著柳契,旁邊的青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們,“快找嫻妃把十一公主給她,柳契也得趕緊找個御醫看看。”
“好。”季書擘就是偶然間聽到了從長華殿方向來的宮女在說什麼,逸王妃那樣漂亮,真是便宜了誰,又聽到了這可怕的動靜,才從另一邊拼命跑來了長華殿。
抱起青女季書擘帶著她們找到了正殿,嫻妃正哭著在找孩子,見定國侯爺穿一身常服抱著青女出現在門口,登時雙腿一軟,撲了過去接過青女,“我的兒啊,這是誰幹的!”
青女見了母妃,嘴角一撇,眼淚水一滴一滴往下墜,“母妃,呼呼。”
那一圈紫黑色的於痕太可怕了,嫻妃心有餘悸,抱著女兒輕輕的給她吹了吹,“不痛不痛,青女乖,母妃這就去給你找太醫。”
“到底是誰,敢害皇室子女!”嫻妃質問起來頗有一宮之主的氣魄,跟哄么女的樣子簡直就是兩個人。
青女摟著嫻妃,“母妃,不是他們,是個怪叔叔。”
季書擘拱手,“娘娘現在命人去東南角偏院,一看便知,契兒傷的不輕,末將且帶他下去治疾了。”
嫻妃這才看到柳契腦袋上一圈帶血的布,皺眉道:“你且去吧,來人,去請太醫。露蕊,去帶上侍衛,給本宮抓人。”敢傷龍子皇孫,這是怕腦袋不夠掉了嗎?!
見嫻妃肯給他們獨處的空間,季書擘感激的一抱拳,帶一行人離開了長華殿,走在路上也是無意間的就站在上風口,替身後的人擋著冷風。
敘舊一般,季書擘問:“可敢問一下逸王妃的閨名?”
傅詩涵聽到了這個話,低著頭專心走路,邀月不清楚,總覺得這個儒雅的將軍是個好人,以為她還沒聽到,用手拉了拉她,好心的輕聲道:“王妃,人家在問你呢?”
傅詩涵被拉的只能假裝聽到了,答:“詩涵,詩詞歌賦的詩,涵養的涵。”
“好。”季書擘牽著柳契,臉上淡然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
“我還有要事,季侯爺,就此別過吧。”
再這麼走下去怕是要撐不住了,傅詩涵主動提出離開,柳契回頭不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