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種現象對人來說是未解之謎，那就一定會有人研究它。
如果有一種技術極其有效，但人們卻不理解它是怎麼生效的，那同樣肯定會有人持續研究它，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原因。
在網際網路時期，人們使用AI輔助很多工作，事實證明這東西對生產研究乃至戰鬥都相當有用，是降本增效的首選。
可惜駭客之神巴特莫斯釋放的病毒讓這些AI都跨過了變成危險臨界體的那條線，絕大部分AI都變得極具攻擊性。
只一己之力就幾乎是打殘了整個人類社會，無奈之餘，人們也會思索：
這樣的力量是否能為自己所用？
人類是否還有可能重新在新網中使用智慧程度極高的AI？
布萊斯的答案簡單又粗暴，沒有暴露出網路監察研究這些東西的具體原因，但也解釋了里爾的疑問。
“研究這東西有很多原因，但你只需要研究這麼一個過程很有價值就行了。”
布萊斯用這麼一句話結束了德拉曼這個話題，里爾卻在默默思考。
這個答案對一般人來說資訊量很大：舊網崩潰後，幾乎所有大公司在明面上都對高效能AI表現出敬而遠之的態度，並預設網路監察進行管理。
但暗地裡，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既然這是一個有價值的專案，有點資本的公司肯定都在研究。
對於里爾來說，他能想到的東西就更多一些。
不過他只能問一些不太敏感的東西。
“那這和村正這個AI有什麼關係？”
“首先，網路監察一定程度上認可了你這個編外AI獵人的身份——雖然只是輔助。
既然有了這層身份，你需要基本瞭解我們對AI的態度，還有AI的基本分類和詳情。
其次，村正大機率是一個危險臨界體，因為數字靈魂的技術水平與死者掛鉤。
如果一個人生前就不是那種願意學習和懂技術的型別，那麼他數字化之後，智力也不會有太多變化。”
在協助網路監察增進了對數字靈魂這種AI的任務進展後，里爾的新任務就是處理這種危險臨界體。
知識還是挺寶貴的，里爾默默把這些內容記在心裡。
似乎是覺得里爾的反應比較平淡，布萊斯更加鄭重地補充道：“但不要私自研究這種AI，你不是網路監察，稍有不慎就會暴斃，誘發嚴重後果。
網路技術通常只是它們伴生的技能，在它們各自擅長的領域，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小章魚忽然在里爾的義眼裡彈了出來，兩條觸鬚在身前抱了起來，另外一條伸出去居高臨下地摸著布萊斯的腦袋。
帶著這樣的表情：ψ(｀ψ。
【小章魚：是的，大哥，這就是我。】
這活動只是在里爾自己的腦袋裡完成，所以沒有讓布萊斯有什麼反應。
里爾嘴角一抽，關掉了小章魚用來顯示的記憶體單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