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趙子文走到被剖腹的那位女子身前,蹲下身體握住她的雙手。
都是同樣的漢人,卻是不一樣的命運。
很多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她們遇到危險不知道反抗,也沒有沒有能力去反抗,委曲求全的生存,結果會得到什麼樣的命運亦未可知。
她的手冰涼如石,身下血流滿地。
她的身體因為疼苦而輕微的痙攣,她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她此刻正在體驗撕心裂肺的感受
她的血幾乎流盡,火光的映照下她的臉龐顯得極為蒼白,她的眼神迷離無光,隨時會油盡燈枯。
趙子文心中不忍,拉過地上的衣服為她掩上破腹的軀體,輕聲道:“姑娘,你安心去吧,那個畜生已死,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那女子落下淚珠,顫抖了一下身體,“恩公,求你,幫幫我……好嗎?”
她忍受著極大的苦楚,將死未死,她只是想得到最快的解脫。
趙子文差點掉淚,為這個陌生的女子感到悲哀難受。
他撿起地上的匕首,猶豫了一下。
殺一個好人真的於心不忍,眼見那女子疼苦無助的眼神,不讓她早點解脫她只能更加痛苦。
趙子文咬牙,狠起心腸一刀插入女子的胸膛,刺破她的心臟。
“姑娘,一路走好!”趙子文嘆了一口氣,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女子的眼睛閉了一半,便沒了氣息。
她的仇人已死,死的很慘,她可以安心死去。
趙子文手掌在她眼皮上劃過,她終於完全閉上了雙眼,終於不會再經受任何的折磨。
趙子文對也木道:“放過那些無辜的女人,她們都是老百姓,你們都是軍人,如果她們是你的姐妹,你會這樣折磨她們嗎?”
也木冷笑道:“這些女人都是我的戰利品,她們,沒有親人了。”
“她們的親人在哪裡?”
“她們的親人都被砍了頭,她們的孩子也被砍了頭,尊敬的千夫長砍了三十人頭,我砍了二十個,谷裡衝砍了十一個,她們哪裡還有什麼親人?哈哈!”忽多木鄙夷的瞧著趙子文。
“現在放過他們,我會留你一命。”趙子文左手撫摸劍身,劍身涼而光滑。
他真不敢相信這些韃子是鐵木真的部下,如今親眼所見,不信也得信。
“你是什麼東西?用妖劍算什麼本事?”忽多木以為趙子文的劍有古怪,因為剛才沒看清怎麼回事谷裡衝就變成了兩半。
趙子文對華鳳梅道:“可以換一下劍嗎?”
華鳳梅和趙子文忽換寶劍。
趙子文冷笑一聲:“你個鳥毛蛋蛋巴子,忽多木,我換了劍你會死的更慘。”
忽多木哈哈大笑,“你能,讓我死嗎?”
他哇的一聲怪叫,出其不意先發制人,舉錘砸向趙子文的頭頂。
他的鐵錘在以往戰鬥中殺死了足有一百六十多人,他見趙子文換了別人的劍,顧慮減少,他很有信心,砸不死也要把趙子文砸個重傷。
他的錘還沒砸到趙子文,瞧見趙子文拿劍的手一動,劍光剎那間閃了兩下!
那一瞬間劍光朝他撲來,他感到一片寒意。
他突然感到自己飛到了空中,他很奇怪自己怎麼會飛上半空。
他看到右手中的鐵錘正在朝地上落去,讓他感到恐懼的是,他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體。
他很奇怪,自己身體上的頭怎麼不見了?只看到脖腔中的熱血在噴,然後看到一隻腳,他不知道是誰的腳。
當他看到那隻腳上的靴子,他開始想這是誰的腳,他猛然醒悟,因為他看到的是自己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