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尼爾深深閉上眼,挨個去握他們的手,“謝謝……真的謝謝諸位。”
話說維特森被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吸引過去,快步走向他。
那男子穿著白色斗篷,戴著兜帽,傳過人潮走到一間耳房前,只待維特森走向他時,抬手將兜帽一掀。
那雙平靜的眼讓維特森心尖一顫。
“李辰夜,果然是你。”
李辰夜啞然失笑,“東躲西藏數日,總算找到時機和四殿下相遇了。”
“我就知道,若非你刻意躲我,豈會一連數日不見蹤影。”維特森輕哼一聲,“既然已經躲了數日,你現下找我有何事,說吧?”
“沒什麼特別的事,不過是為自己下一道投名狀罷了。”李辰夜說著,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道明黃色詔書,當著維特森的面徐徐展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鑑於皇六子朱尼爾,南風斯玄,俊秀篤學,穎才具備。事國軍,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親;事子侄,甚端;事臣僕,甚威。大有乃父之風範,朕之夕影。今冊封皇六子朱尼爾,為太子,欽此。”
維特森聞得李辰夜一番話,大吃一驚,目光徐徐看向他手中的詔書,心中大駭。
“這是……”
“四殿下聰穎過人,自然該料到這正是當日皇上立六殿下朱尼爾為太子的詔書。”李辰夜笑著將詔書卷起來收在自己袖中。
“而現如今,這詔書就在我手上。”
“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四殿下做一筆交易,用這詔書作為李某的投名狀,李某願為四殿下赴湯蹈火,只要四殿下給我一個人的下落。”
“誰?”
“司康達。”
維特森聞言,呼吸漸促。
李辰夜輕笑,“我知道當年司康達是被四殿下和德里克一齊趕下臺去,也知道殿下和司康達之間或有恩怨,但是司康達對李某有恩,李某必要知道他是死是活。”
“我答應你。”維特森鄭重其事道,“李辰夜,我知曉你的威名,也知道你能用一己之力震懾整片乾洋,若你能助我,我定然如虎添翼,成天下霸業。”
“四殿下聖明。”
維特森一手支著下巴,沉默半晌道:“不過搜尋司康達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李某願意等。”
“我雖和司康達無怨無仇,但是德里克若是知道我暗中查詢司康達的下落,恐怕又要生事……”
“李某曾經私下與德里克相會。”
“哦?你們認識?”
“在亂葬崗。”李辰夜苦笑,“不算個吉利的地方,我本是路過那兒,卻和德里克碰個正著。”
維特森冷嗤一聲:“德里克去亂葬崗那種地方,自然是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兒子?”李辰夜想起方才賽場上德里克慌慌張張衝過去抱起科林的一幕。
“難道那個參賽選手科林就是德里克的孩子?”
“這麼多年他藏得很深,今日關心則亂,不免暴露了。”
李辰夜眉心一動,“其中緣故四殿下可願與我一敘?”
“我倒是什麼事都想對你說,可惜……”維特森嘖嘖幾聲道,“德里克對我還有用,若是得罪了他,哪裡來另一位幻術師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