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李辰夜說能救就是能救。”泠九香斬釘截鐵道。
船到岸邊,王禛和無邪扛著楊頌下船。魏輕和泠九香分頭行動,各自去尋找醫館。然而泠九香沒往前走幾步便被一個打魚的漁夫攔住。
她本以為是某個記性極好的漁夫認出她是海盜,正要擺出作戰姿態,誰成想那漁夫看見她便驚呼道:“船長!”
泠九香不由得愣住,另一頭的魏輕聽到喊聲也跑過來。
“怎麼了這是?”魏輕問。
“船長,你是阿九船長!”
泠九香看著眼前這個身寬體胖、小麥色面板,笑起來更顯臉圓的男子,許久才驚訝地道:“你是胖子!”
胖子喜笑顏開,連忙摟住泠九香大笑起來。
“船長,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我也是,但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楊頌出事兒了,我們來到此處是為了給他找一個醫館療傷。”
胖子急忙問:“楊頌出事了?他在哪兒?”
泠九香指了指楊頌和無邪的方向,胖子忙不迭衝過去,扛起楊頌便往前走。
“胖子!”無邪看見故人,不免欣喜,露出笑意。
“好小子,終於又見面了,”胖子騰出手拍拍無邪的肩膀,又指著前方几家村落說,“醫館就在前邊,我們現在就把楊頌送過去療傷。”
幾個人順順利利走到醫館,並把楊頌送到醫館的床榻上。醫館中的醫師何時見到如此重傷之人,一時嚇得魂飛魄散,拿草藥的手抖如篩糠,好在楊頌和醫師熟稔,解釋半晌後,醫師便為楊頌開藥療傷。
“傷得太重了,少說也要七日才能恢復意識,至於是否能睜開雙眼……”醫師沉重地搖著頭,“那便看天意了。”
泠九香問:“意思是說他沒有生命危險對嗎?”
醫師點點頭,泠九香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徹底放下,無邪和胖子也轉悲為喜。
“你們為何這副模樣?楊頌的情況可不容樂觀。”魏輕疑惑地問。
“我們只相信人為不信天定。”胖子拍著胸脯道,“幹我們這一行,老天若要拿走我們一條命,早就拿走了,何苦等到今時今日。”
“沒錯,我們相信楊頌。”無邪附和道。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擔心了。”王禛柔聲細語地對泠九香道。
“我去告訴李辰夜一聲,讓那些水手趕快駕船離開。”
胖子忙說:“你們不如把船停到我家附近,那兒沒什麼人住,你們也可以安心一些。”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泠九香無奈地笑了笑,“那些水手們是我們花錢僱的,給的銀子越來越少,他們的脾氣也越來越大,再不放他們離去,他們恐怕就撂杆子不幹了。”
“既然如此,你們也隨同水手們一塊回中原吧。”無邪看向王禛和魏輕。
王禛固執地搖頭,“我不回去,這件事我參與了,算我一份。”
魏輕聽罷,沉沉嘆了一口氣,張口正要說什麼,王禛忽然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待此番行程結束後,我們回了中原便成親。”
“什麼?”魏輕瞳孔震顫,一時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真正想做的不是侍妾,而是我的正妻。”王禛凝神望著她,緊握她雙手,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願意隨我留下來,我答應你,回到中原以後風風光光地迎娶你做我的妻子。”
魏輕聽罷,沉默半晌,重重地把他的手放下,斂眸沉聲道:“你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
“你不是喜歡阿九嗎?”魏輕細眉微蹙,“你若是娶我做正妻,這般輕狂怠慢於她,她定是不會再跟你了。”
“我自有辦法。”
“那……”魏輕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你能保證如果海盜的事情敗露也不會牽扯到魏家?”
“魏輕,我承認自己頑劣幼稚,但你何必這般疑心我?”
“那好,我答應你。”魏輕掃一眼床榻上的楊頌,“其實我很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