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掩嘴而笑,但立刻感受到了來自景胥幽冷的目光,她努力憋住,雙手輕捧他臉,“痛嗎?”
痛還好,就是侮辱性極強!偏還當著居長淵和梁君成的面,他真的好氣。
李一目安撫他道,“回去後我幫你擦藥膏。”
居長淵冷笑出聲,“真是令人捧腹。”
景胥瞪向居長淵,眼看兩人之間又要一觸即發,李一目趕緊出聲道,“那我們後天再走吧?我還是第一次當媒人呢,沒想到這麼成功,所以這杯喜酒我一定要喝了才走!”
景胥癟嘴看著她,“你開心就好。”
梁君成笑而不語,以前他一直覺得景胥像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但此刻在李一目面前,他才看到真實的景胥其實有著極強的佔有慾。
回到木樓,她接過居長淵遞來的藥膏,然後認真地給景胥臉上每一條抓痕抹上。
居長淵從木樓裡出來,看見站在院子裡的梁君成,“梁皇殿下自來到桃花源起,就一直有些鬱鬱寡歡,卻是為何?”
梁君成回頭看他一眼,微笑,沒想到他的表情沒能逃過居長淵的眼睛。
“梁皇殿下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麼?”
梁君成嘆口氣,“你想聽,但我不想說。”
說了徒增煩惱。
木樓裡的李一目幫景胥擦好藥膏後,笑言,“好啦,明天應該就不會這麼明顯了。”
景胥摟住她細腰,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紅唇又慢慢向她靠來,她軟軟的手抵住他,“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不服氣的一把拿開她的手,將她兩隻手腕鎖在身後,緊緊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不顧疼痛地吻了上去。
不信邪的他一邊享受著佳人的溫軟,一邊極力承受著心口一鈍一鈍的疼痛,且越來越疼,最後,他全身一鬆,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李一目也是服氣了,看著暈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頭輕啄了口他的面頰,然後捧著他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下。
居長淵進來,看見景胥躺著,還不禁皺眉,“他怎麼睡著了?”
李一目尷尬的咳了咳,“恩,說是昨晚沒睡好,這會困了。”
居長淵懷疑的目光看著她,她故作淡定的走到門口,“走吧,回竹院,等他醒來自然會找過來。”
等景胥醒來已是傍晚時分,他坐起來,摸了摸心口,感覺還是有點隱隱的疼,沒想到這疼痛還真不是唬人的,看來下次他還是不要逞強了。
也不知道嚇到李一目沒。
他下床穿鞋,出了木樓,就看見梁君成和居長淵正在院子裡鼓搗著什麼。
梁君成見他起來,“景胥,睡得好嗎?”
居長淵也看他一眼,然後繼續鼓搗著手裡的東西。
他走過來掃一眼滿地的木板,“你們在做什麼?”
“做船!”今天中午時還是雲嫂提醒了居長淵,問他們這次四人離開時要坐什麼船?
村裡的船隻都是獨木舟這樣的,頂多坐兩人。
而他們這次有四個人,獨木舟肯定不行,所以他們得另外做船,這也意味著,他們可能後天都還無法離開。
做一艘小型船怎麼說也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