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胥先她坐下,坐在了居長淵的一旁。
李一目卻覺得怪怪的,他不是和梁君成更熟嗎?怎麼不坐梁君成身旁?而讓她坐?
居長淵和景胥也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迅速撇開了臉。
李一目無奈搖搖頭,這兩人還真把彼此當情敵了?也不怕梁君成看笑話,就她這不堪入目的醜婦,兩個人還整得她像個香餑餑一樣?
梁君成會不會覺得是她給他們兩吃了什麼不得了的藥物?
她坐下,一邊給梁君成斟酒,一邊說,“梁兄,你這腿再過兩天就滿一月了,可有什麼感覺?”
梁君成苦笑搖搖頭,“早前你第一次給我的那瓶藥,每次擦完倒是感覺熱熱的,後來的藥好像沒有這種感覺。”
李一目想了想,難道是因為蛟龍變成蠶之後,所拉出的粑粑已經不具藥效?
噢,天吶,難道她又要回桃花源去?
“且看滿一月後能不能好,不能的話我只能再跑一趟了。”
“你要去哪?”
景胥和居長淵異口同聲問道。
李一目挑眉看他們,他們兩人卻各自嫌棄的看了眼對方。
就連梁君成都聞到了空氣中的酸味,他看向居長淵說,“居兄,可願意過兩天後跟我回梁城看看?”
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把居長淵帶走吧。
居長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一一去我肯定去,我答應了我阿孃的,要跟著她的。”
“你都見他父母了?”景胥滿是鋒芒的目光看向她。
李一目偏開頭不看他,還朝梁君成一陣擠眉弄眼,希望他出言解圍。
梁君成卻垂下眼簾,當做沒看見,默默地喝了口酒。
李一目求助無果,只能假裝一臉淡定,一邊夾菜一邊說,“昂~那不是因為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地方住,所以就住到他家……”
“你居然還在他家裡住?”景胥卻一下打斷她,質問道。
李一目感覺要瘋了,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不用演得你多在乎我似的,就算你心裡有別的女人,我也不會給你戴綠帽,來故意氣你!”
“一一,我是真的在乎你。”居長淵趕緊表忠心道。
“你閉嘴!”李一目和景胥同時看向他道。
梁君成輕笑出聲,“有道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果然如此。”
“梁兄對於明日皇上宴請你入宮的事怎麼看?”李一目強行岔開話題道。
梁君成沉吟片刻,“以前總是景胥到我梁城去做客,今日終於輪到我有幸來景國了,還倚靠神威大將軍多多照應。”
李一目笑笑,他話裡的意思她明白。
“梁兄儘可放心吧,我們景國從不乘人之危,這就是和那個南梁小人的不同。”
梁君成微笑,表面話當然都是漂亮的,就像他的五皇弟一樣,當著他面說一套,背地裡卻趁著他不在梁城,馬上弒父奪位,他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一目卻特別能理解他,一如她現在就是這樣,她不知道誰待她是真心,誰又或者只是無面給她設的工具人。
所以她只能選擇誰都不信,只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