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孕婦的肚子一天比一天腫大,但失智的病狀任然沒有好轉,整天瘋瘋癲癲,喊著厲鬼來了,食量成倍,醫院每晚都會有貓狗的慘叫聲響徹,同時醫院也發現之後的每一天都會有屍體消失,不知道哪去了。”
吳用心裡揣測著,他認為貓狗和失去的屍體和女人有關,甚至他覺得很有可能在孕婦的肚子裡,但他沒有出言打斷。
“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驚恐和某些人的期待中,女人的臨盆期到了,那天和她來的第一天一樣,深夜外面飄著小雨,天空陰沉沉的,突然,女人尖叫起來,唇角張開,瘋狂的大笑喊道厲鬼來了。”
“在場的護士一看這情況,立馬檢視。女人的腳下有紅色透明的液體流出,不是血液,反像是羊水,可羊水哪有紅色的啊,醫生護士紛紛不敢為她接生,最後高層人員過來,才勉強說動。”
司機師傅平淡的語氣在小小的空間裡迴盪,吳用注視著窗外,發現不對勁:這司機為什麼瞭解這麼多,好像就是身在現場,複述整個故事。
“您怎麼了解這麼多,師傅?”吳用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左前方,後背緊緊靠在後椅上,雙手微微抬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勢,警惕地注意四周的環境。
他聽司機師傅講了那麼多,漸漸起了疑心,正常人誰會知道這麼多,連在場人的感受都能仔細地描述出來,只有一個原因,他當時就在現場。
“我啊,我做計程車生意的,朋友多,在這個青山市什麼地方沒有去過啊,所以像這種事我自然可以知道,有的細節還是我同事和我講述的呢。”
司機師傅沒有察覺到吳用現在的狀態,還是自顧自地說出自己所瞭解的東西。
吳用暗自鬆了一口氣,目前這個司機沒有什麼問題。
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吳用心中揣測著。
“接生的時候,靈異的事情發生了,手術室的燈光忽明忽暗,醫院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醫生護士忍著內心的害怕和壓力,開始工作,女人不停地嘶吼,口齒不清,不知道在說什麼。”
“時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孩子的頭都沒有出來,整個房間只有女人的嘶吼和瘋狂的笑聲,嘴角越來越大,上顎部分傳出骨頭折斷的聲音,她的唇角撕開,顎骨破損,流出鮮血,可女人還是沒有生出孩子。”
吳用在這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是一起靈異事件,可楊笠為什麼要去那裡呢,一個七八年前的事件和現在的楊笠又有什麼關係。
吳用眉頭深深鎖起,他很難將兩者聯絡到一起,但心中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生不出來這麼辦,只有一個方法:剖腹產,幾人連忙準備剖腹產,醫生剛準備拿起手術刀進行手術的時候,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女人的肚皮上赫然出現兩張鬼臉,不停地掙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烏青青的印子凸顯出來,可以清楚地看見孩子五官的輪廓。”
“在場的人不敢再做停留,一個個跑出手術室,留下孕婦一人在裡面,第二天醫院就被治安官介入,那棟樓被完全封鎖,你知道那個晚上在醫院裡發生什麼事嗎。”
吳用搖搖頭,司機倒吸一冷氣,朝他說道:“那棟樓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就連天花板都被血液染紅,更令人奇怪害怕的是那棟樓裡的孕婦的肚子都被撕開,裡面的孩子都不翼而飛,不知道哪去。”
“進去的治安官見此景象,一個個臉慘白,嘴唇發白,出來就吐了,很奇怪,在裡面除了見到屍體,嬰兒胚胎的跡象彷彿消失般,就連手術裡的孕婦肚子被內撕開,治安官查不出頭緒,也就封閉了那座大樓,醫院出了這樣的事,久而久之,也就荒廢了。”
說到這,醫院的故事基本結束,荒廢倒閉的原因吳用大致瞭解,其中的內容有真有假,吳用不會完全相信。
“當時接生的醫生護士有一兩個活下來,他們不做手術後就逃離那棟樓,所以才躲過一劫,他們向治安官說明一切,這怎麼可能相信,經診斷,這兩人患上精神疾病,現在在城南的精神病關著呢。”
司機師傅補充一句,沒有說話,吳用注視窗外,窗外的高樹咻咻穿過,落下片片黑影,沒有路燈,微弱淒冷的月光灑下,周圍的景象慘白一片,遠處如濃墨般的天空點綴著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星,吳用心中堵堵的,感覺異常的煩躁。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匪夷所思的故事,又或許是對醫院探索的未知與恐懼。
“到了。”師傅聲音顫抖著,兩人停在一條馬路旁;“之前說好了,只帶你來這,你下車往北面看去,那裡有幾棟高樓,那就是第二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