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
“行了,都別說了。”葉白聲當然清楚這個兒子的秉性,你越說,越是管他,他就越起勁。就憑他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葉白聲就算死了葉尚殊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葉尚殊正在穿外套,對葉白聲的話恍若未聞,一點都不把面前的幾人放在眼裡。
葉白聲皺著眉頭,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正無處可發,“你又要去幹什麼?”
“喝酒啊,怎麼?你也要一起來?”他眯了眯眼睛,笑的痞氣。
葉白聲剛才平靜不少的怒氣頓時又冒了出來,手上的茶杯飛了出去,剛好砸到葉尚殊的腳邊。
“天天喝酒,你怎麼不喝死在外面?我養你這麼大,你都幹了什麼?”葉白聲被氣的不輕,一股氣說完這些話,還沒來的及舒一口氣,就被嗆住了。
葉尚殊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還是那一副笑臉,“我什麼也沒幹,積的德也比你多啊,老爸。”
他不等葉白聲反應過來,穿著黑色的皮鞋,開門走了出去。
背後的別墅動靜很大,葉白聲自然被氣的不輕,那些什麼玻璃杯,花瓶都被摔了不少。
葉尚殊的腳步沒有頓一下,徑直坐進車裡,繫好安全帶,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從葉白聲出軌的那一天氣,這副場景他就應該要預見。
葉蓁蓁的確是葉白聲的女兒,這個女兒卻只比葉尚殊小半歲。可見,葉白聲的所作所為,有多讓人恨。
葉尚殊從小就很難見到自己的父親,陪在身邊的多是母親。他的母親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但是太軟弱了,自己的丈夫多久沒有回家,她卻連一個電話都捨不得打。
她害怕自己吵到葉白聲工作,怕惹他生氣,便只能守在這個家裡,當一個望夫石。
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都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一面。
甚至在她死去的半個月後,葉白聲就把葉蓁蓁母女接到了家裡。
葉尚殊不知道他那個時候的心情該怎麼描述,雖然生氣,雖然很憤怒,但是他並不驚訝。
他從沒有乞求過這樣子的父親能做出什麼好事情來,在家裡的這兩個女人,都是他可以預見的。
應該說,葉尚殊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把葉白聲想象的最壞了,他能做出更壞的事情,他都不會驚訝。
徐嘉澤搖著手腕,呲牙裂嘴的。他今天練了一天的鋼琴,手腕便有些負荷不住了。
踢了踢身邊正躺著的謝揚,心安理得的支使他,“去,給你哥我倒杯水去。”
“憑什麼?自己沒手啊?自己去。”謝揚抱著手機,頭都不抬一下。
“這可是鋼琴家的手,價值千金。”
謝揚瞪了他一眼,又踢了他一腳,“我這還電競人的手,價值萬金。”
說著還把自己白皙的雙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
就這麼一晃,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徐嘉澤這就把他的訊息頁面看得一清二楚。
當下挑眉,“你在和周舟聊天?”
謝揚迅速的把手機藏在懷裡,臉有些紅,動了動嘴角,“不是。”
徐嘉澤剛才只看到了訊息頁面,一閃而過的備註“小可愛”,他並不確定這個人是周舟。
但是剛才見到謝揚那副春心萌動的表情,霎然就肯定了。
“你還想瞞著你哥我?說吧,到哪一步了?”徐嘉澤水也不喝了,就那麼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旁邊。
謝揚嘟嘟嚷嚷的,說話聲音有點小,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徐嘉澤都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