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澤表情複雜的看著葉蓁蓁,剛才的那一幕完整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更是看清楚了葉蓁蓁眼底的狠厲。
餘深深抓著江梨的手臂,上下觀察了一番,才擔心的問,“沒事吧?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
江梨還有些愣,如果剛才是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事情,那麼現在她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餘深深的關心。
倏地有些意外,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脆弱了?還要讓餘深深這樣的小姑娘擋在自己前面,她以前也是這樣的嗎?她清楚的記得,分明不是的。
大會堂的燈光突然暗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悠長的鋼琴曲,還有大舞臺上的燈光閃爍。
徐嘉澤穿著黑色的西裝,就坐在舞臺的正中央,修長指節跳動,連帶著手裡的音樂符號,浸滿了整個音樂大會堂。
曲調節奏越來越快,逐步走向高潮,就在休止符的邊緣,黑色的簾布緩緩開啟,身穿著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子跳了出來。
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纖細的身影好似在發著光,一個跳躍,一個舞姿,盡態極妍。
“那是誰啊?”
江梨聽見身邊有人在問。
“你不知道嗎?是葉家認回來的女兒。”
“女兒?葉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
“不然怎麼會說是認回來的?”
江梨聽著身旁的話語,表情微變,目光直直的看著舞臺上的天鵝女子。
徐嘉澤看見葉蓁蓁的時候,表情很是好看。主辦方並沒有告訴他,會有這麼一個人來給他伴舞。
他皺著眉頭,彈完最後一個音節,才黑著臉下臺。
他對音樂從來都是認真的很,不需要伴舞,不需要多餘的舞臺效果,因為那樣可能會打擾到身為演奏者的他,可能會影響到在下面聽著音樂的觀眾。
徐嘉澤自然不屑於為別人彈鋼琴,也不需要別人來為他增添不必要的舞臺效果。
他扯了扯領帶,面色不愉。
旁邊協助會場進展的助理更是滿頭冷汗,跟在徐嘉澤的屁股後面,急著想要解釋,“徐先生,徐先生,這次是一個臨時的小驚喜,為了增添演出……”
“我怎麼不覺得這是驚喜?”徐嘉澤冷著臉看他,並不打算買賬。大抵是他在娛樂圈太過安逸了,脾氣太好了,所以才讓他們覺得自己的想法可有可無?
“徐先生,這是……主辦方的意思。”那人兩邊做事都難得很,現在不穩住這尊大佛,那麼他回去又要被另一尊大佛教訓。這種身份,還真是難做啊。
徐嘉澤揉了一下手腕,斂下眸子,“怎麼,主辦方是葉家的人?”
助理沒有講話,只是那表情已經很明顯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下次別叫我來了。”徐嘉澤並不是一定要來這個盛會,不過是聽徐將錦說Ariya會來,他才有這個意願。
Ariya倒是沒見著,心情還被一個女人給弄差了。
已經下臺了的葉蓁蓁還穿著白色的天鵝芭蕾舞裙,她輕輕喘著氣,不知道聽誰說徐嘉澤在發脾氣,急忙的趕了過來。
“徐先生。”
徐嘉澤頭也不抬,就靠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目不直視。
葉蓁蓁有些尷尬,更是被他冷漠的反應給氣著了,但是她也不敢在徐嘉澤面前發脾氣。
咬咬牙,不顧旁邊人的看戲目光,再次出聲,“徐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徐嘉澤心情煩躁,盯著手裡的黃色小人,剛剛才跳傘,落地之後只來得及撿到一個繃帶,就被別人給打死了。
耳邊還一直有個聲音在闊噪,讓他靜不下心來。
還是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機,看著她,“我聽你解釋,你說。”